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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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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日渐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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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芹冲素心摇摇头,素心便不说话了,二人扶着程娇娘喂了药,又擦拭手和脸。

    “…娘子的伤好得很快呢。”

    “是啊,明天又该换药了吧?”

    二人一边低声说话。

    “我想起了以前了。”半芹说道,“那一次娘子也是突然昏睡不醒呢。”

    素心还未答话,有人先开口了。

    “不一样。”

    素心和半芹扭头看周箙。

    “不一样。”周箙再次说道。

    那一次是昏迷,这一次是受伤,那一次是因为她自己,这一次是因为他。

    周箙眼睛闭紧了紧。

    “不过那一次也很凶险啊,太医也好大夫也好,都束手无策,后来还是郡王殿下一句话喊醒了娘子呢。”素心便接着说道,一面露出笑容。

    半芹点点头,看着卧榻上的程娇娘。

    面容虽然还发白,但不似前几日那样吓人。

    只是…..

    她的视线慢慢的扫过去。

    不一样,那一次是睡着了,这一次,看到的人没有会认为是睡着的。

    胸口没有起伏,身子僵硬的直直的….

    没有心跳,没有脉息,别说让人来伺候了,就是听到了都会吓死的。

    半芹垂下头眼泪啪嗒啪嗒而落。

    “你别担心。”素心的话在耳边急急的响起,“上一次是郡王喊醒了娘子,这一次也一定能,太子殿下一直都在陪着娘子的,还和她说话。”

    半芹擦去泪水点点头。

    “是,是。”她忙说道,似乎慢一步就是否认了这个可能,视线看向窗外,日光渐斜,“今晚太子殿下是不是还是要回来的很晚啊?”

    宣文太子葬礼在即,再加上自从皇帝病了以后积攒的朝事众多,太子殿下天不亮就走,日落才能回来,而且回来的越来越晚。

    但不管多晚,他都会来这里歇息。

    只是……

    素心的视线看向周箙。

    “六公子。”她走过去,跪坐下来说道,“您也熬了好几天了,您还是好好的去休息吧,别总在这里了,这样,大家都休息不好的。”

    周箙似乎睡着没听到。

    “六公子。”素心急道,“你这样太过分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夫妻啊,你,你一个外人挤在这里叫什么事啊!”

    “夫妻怎么了?”周箙慢慢说道,微微抬了抬眼皮,“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至亲至疏夫妻。”

    素心瞪眼看着他。

    “六公子,您为什么对太子殿下不放心?”她忽的问道。

    对太子殿下不放心?

    半芹猛地抬起头看过来。

    为什么?

    太子对娘子这么好,怎么还会不放心?

    周箙没有说话,垂下视线。

    室内陷入沉默,门外的脚步声便清晰的传来。

    “景公公。”

    素心忙出来看到来人施礼。

    “没事没事,殿下今日回来要晚一些,让奴婢先回来给太子妃说一声。”景公公含笑说道。

    素心和半芹忙施礼应声是。

    景公公便迈进内室,冲卧榻上的程娇娘施礼,又关切的问今日怎么样。

    素心和半芹一一答了。

    景公公又看向周箙。

    “六公子您的伤如何?”他问道。

    “如你们所料,我的伤已经痊愈了。”周箙说道,抬眼看着他。

    这话听得总有些古怪,景公公讪讪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他说道,一面又想起什么,“哦对了六公子,钟将军的人到京城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他的话音落,周箙的视线便直直的看向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他说道,“我曾经是他的旧部,不过现在我在卫戍营。”

    景公公笑了。

    “旧部才亲近嘛。”他说道。

    “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困了要休息。”周箙打断他说道。

    素心和半芹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转过来转过去,眼中浮现几分疑虑。

    景公公闻言再次笑了。

    “是这样,殿下要论功行赏。”他说道,“不知这次卫戍军镇逆贼是否也有钟将军功劳?你当初与钟将军是怎么约定的?太子妃殿下可…..”

    他的话音未落,周箙就站起来了。

    “我如果说这件事不是我事先安排,更不是她见过谁跟谁说过什么,你信不信?”他说道,“我知道我做了什么,至于别人做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与我无关,也别问我,我不知道。”

    景公公一怔旋即笑了。

    “是,是,六公子说的奴婢自然信。”他说道,一面躬身施礼,“那奴婢告退了。”

    景公公退了出去,屋子里恢复安静。

    半芹和素心也不再说话了,呆呆的看着周箙。

    周箙却没有看任何人,面色木然,撩衣坐下依着凭几再次闭上眼,虽然似乎是睡了,但他的身子绷的直直的,似乎随时都能弹起来。

    看着景公公走出来,顾先生忙迎过来。

    “怎么样?他怎么说?”他低声问道。

    景公公摇摇头。

    “跟范江林和李茂说的一样。”他说道,

    顾先生皱眉。

    “…..太子妃没有叮嘱我做什么……只是让我做一些东西,说是路上防身的,并没有别的吩咐……行远路备些兵器不是应该的吗?更况且我家妹妹一向行事谨慎。”

    “….那些烟花?那些烟花是我请教师父做出来的,师父说有机会让我验证看到效果,然后她都拿走了,并没有说要做什么用……特意给皇后的?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师父没有安排我做什么,也没有和我说什么的……你们也知道的,我师父不怎么爱说话的,我拜师我学艺,就是看了她的烟花自己悟出来的……”

    “…我师父不是常说做者无意看者有心,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做者无心看者有意?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种事这么细致的各方各面的安排难道单靠看就能安排周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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