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
    他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心碎的痛楚,有晶莹的液体占满了他通红的眼眶,大雨几乎要将他压垮。
    她是认真的。
    她不是在说气话。
    因为他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情感。
    甚至连愤怒都没有。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只有无穷无尽的黑sè深渊。
    她是真的,真的要抛弃他了。
    她的世界里,已经容不下他。
    她的世界里可以没有他,
    可是他呢?
    他的世界里,怎么能够没有她?
    怎么能够?
    他是那么的爱她,他可以为她放弃掉一切,前面只是一个意外,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他想要解释,可是看着帕尼离去的背影,加上全身上下的疼痛感,他又无力开口。
    他要怎么说?
    景凉突然有了个疯狂的念头,而这个念头一旦冒上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他疯了。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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