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凉目光冰冷,嘴唇微张,但是什么也没说。
    他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微笑的面对她,然后一如既往的告诉她,他还爱着她,然后哭泣着哀求她别离开他。但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受他的意识控制,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十分僵硬,十分冰冷。
    也十分绝望。
    他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她到底在乎过自己没有。
    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被生生扯断,景凉勾起一边的嘴角,挑了挑眉。
    「nuna,你竟然还会来找我。」
    帕尼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又听他声音嘶哑不堪,她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他嘴边的微笑更加扩大,明明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眼里却只剩冰冷。
    景凉内心一震,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拼命的大喊着:快向她道歉,不要这样。快告诉她你有多爱她,把她留住。快向她解释,说你不是故意这样的……那个声音唤不醒他的神智,慢慢站起身,僵坐了一天的身体动一下都觉得全身都被卡车碾了一边,好像每个关节已经被东西卡住了一样。
    所以他起身得很慢,很慢很慢,身体上的痛苦几乎要让他直接失去意识一头砸在地板上。但是他面带微笑,笑意寒冷渗人,动作虽慢,却站直了身体。
    他以为他已经倒在地上了,但是他没有。
    帕尼已经生气了,目光同样冷冷的看着他缓慢的动作,嘴角竟浮出一丝嘲笑。她讨厌他这么跟她说话,她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做法,她讨厌他软弱又内敛的xìng格。她讨厌他不顾一切的对自己的爱。
    怒火堵在胸口,但是发不出来。
    景凉扯了一边嘴角,勾起了一抹带着冰冷邪气的微笑。
    「我还以为,你还在怎么考虑着榨干我的一切,考虑着怎么利用着我往上爬。哪里会有时间考虑我的死活?还会跑来找我?说,你又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你办的?我一定会...」话还没说完,帕尼就一巴掌狠狠地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侧着脸,好几天没有打理过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侧,遮住了眼睛,脸sè苍白的几乎透明,脸上那一红印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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