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易只觉得一股yīn柔古怪的气息将其裹住,然后体内的jīng气竟被一丝丝的抽出。万不易忙运转真气yù将这些灰黑之气逼开,谁知这些灰黑之气如同跗骨之蛆般,怎么也挣脱不掉。
    那妇人一旁冷笑说:“我拼着耗损一年的yīn元之力,结出这yīn噬之气,你一个凡俗之人若是能破得掉,我甘愿任你处置。”
    万不易正拼命挣扎时,忽然心思一动,不知怎的,拼尽全力将手中软剑贯注满内力,然后奋力一掷,那软剑幻化成一道耀目的寒光向那“妇人”的头颅shè去。
    “妇人”见状只是冷笑一声,倒不把这道剑光放在眼里,正要挥手将软剑打落,忽的也不知道从何处飘来一枚半个巴掌大的赤黄sè的牌子正好落在其顶门处,然后那牌子赤光一闪,“妇人”顿时只觉得一团阳火从顶门直贯而下,体内yīn魂如同被炙烤一般,yīn元也变得滞固起来,“妇人”禁不住一声惨呼,周身刺痛,身形慢慢的萎缩起来。
    这“妇人”既不能动弹,那道剑光登时破颅而过,余势未衰,“铮”的一声插入墙中,剑头处钉着一个小孩拳头般大小黑sè的人形物,内中有黄光微微闪烁,不过那物只挣扎了几下后,黄光就隐没了,黑物也自消散去。而那妇人的躯体此时也散成一股灰黑之气渐渐消散掉,只剩下一张人皮挂在长剑之上,并落下一小枝焦黑的木条。
    那“童子”原本是坐在一处闭目的养神的,忽觉察有什么不对,待睁眼看去,那“妇人”已然惨呼,想救也来不及了,遂大喝道:“来者是何方高人?”
    只听一声叹息“来迟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从何处一步踏入,竟视屋舍的门墙如无物一般,突兀的出现在万不易的身侧。
    这人面容清和,身穿一件宽袍,腰间悬着一把三尺长剑,脚踏一双芒鞋,正是本和万不易结伴而行的那位叫陈虚言的书生模样的人。最奇怪的是这陈虚言手中还提有一个,那人身形微胖,万不易自然认识,正是在茶棚里央求他们前来救人的那名叫蒋虔的男子。
    陈虚言出现在万不易身侧后,先将蒋虔扔到地上,然后左手袖袍一拂,万不易只觉得一道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然后身周的灰气尽皆化尽,不过或许是前时内力拼损太多,本已是勉强支撑,到了强弩之末,如今那些灰黑之气散尽,一时提不起力气,就“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陈虚言又是右手一招,那枚半个巴掌大的赤黄sè的牌子飘飘飞回落入其袖中,这一连串动作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蒋虔被陈虚言扔到地上后,看见“童子”登时大喜,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童子身边,双膝跪地,口中嚷道:“神仙救我。”
    陈虚言在一旁笑看,并不阻拦。
    “童子”一直神sè凝重的看着陈虚言,待看到蒋虔跑到其身侧,只冷冷的看了其一眼,说道:“蠢笨如猪的东西,竟然把那些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招惹的人给招惹来了,要你何用?”说话时一手疾伸,按在蒋虔的头颅上,随着蒋虔的一声掺呼,不多时就变成了一张枯皮。
    “童子”的这一番举动自然落入了陈虚言的眼中,不过陈虚言却并不阻止,只是微笑而观,还不时的看顾四处。
    “童子”处置了蒋虔,对陈虚言缓缓说道:“方才那枚法符想必是冲阳法符吧,这冲阳法符是正阳宗弟子惯用的法器,看你的功法也是正阳一脉,想来你是正阳宗的道人吧。”
    陈虚言并不答言,只是对“童子”笑了笑,忽然脚下平平踏出一步,这一步足有半丈宽,如踏浮云一般,然后伸出右手向屋中一空荡荡之处凭空抓去。那童子也有些奇怪见了陈虚言的行径顿时面露惊怒之sè,飞身而起,一掌向陈虚言拍去,并口中叱说:“你!——住手!——”
    陈虚言见那童子一掌拍至,并不惊慌,左手亦运转真气,掌心处一团温热,迎了上去,双掌相交,只听“砰”的一声低响,陈虚言后退一步,而那童子却是倒退出近一丈之地。不远处的万不易被掌风波及只觉如厉风刮面,面皮隐隐生疼,心中暗惊此掌劲力奇大,比之江湖中最绝顶的高手也要高出一两分来。
    陈虚言一掌震退童子后,抓向虚空之手并未停下,只见距其手数尺外忽然凭空跳出一截两指粗细、碧幽幽之物,那物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后倒shè落入了陈虚言的手中。
    陈虚言看了看手中之物,笑对童子说:“想必此处长有幻yīn木吧,不然以你这等不入轮回的魂魄,如何结成生魂,更修得yīn元之体?只可惜你道行尚浅,凭借幻yīn木结出的这等幻相还是逃不出我的法眼。”
    说完手上运转法力,赤光闪动之下那截碧幽幽之物片片碎裂,然后转眼之间就化成一道青烟。与此同时,此地的景致徒然大变,那些屋舍以及舍内所有器物均消失不见。
    万不易这才发觉眼前豁然开阔,头顶夜穹,一弯残月相照,所在之处乃是一空旷之地,内中只有四、五株树木和灌木丛。万不易的那把软剑正钉在一棵树上。万不易呆看着空中那轮弯月,只觉得如同刚做了场诡梦一般。
    那童子按下心中的怒意,眼珠转动,不知道想些什么,忽然笑说:“你杀了我的下人,又破了我的幻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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