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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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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都有嫌疑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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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刘老板又想黑吃黑。说不定货已经被刘老板吃下去了,那人逃跑只是保命。否则,解释不了明明抢到了摩托,却扔到粪池里。”

    王绍洋一点也不是想给抢摩托的人解脱,目前局势非得把水搅浑。非得把刘老板拖下水,一为搅和,二为报复,叫你没事把我扯进来。刚才说刘老板控社会主义墙角,其实这是他考虑了很长时间的问题。他太想挖这个墙角了,只是眼下缺少资本而已。他才不担心国有资产流失呢,国有土地房产,机器设备,人才资金全都流到他这儿才好。这就应了俗话说的,不怕流氓干坏事,就怕流氓有文化。

    两人争到这地步,也听不出什么明堂了。王队长下令:“刘胜鹏,你回去写一份详细的事情经过,明天交来。不准马马虎虎敷衍了事,根据王绍洋的揭发,你现在也有嫌疑。”刘老板真的想哭了,这真叫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我就贪心了那么一点点,惹出这么大祸事。极不服气的大叫:“凭什么?就凭这小子的胡说八道?”

    王队长冷冷地说:“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们会调查清楚。小许小韩,把这三个带到留置室做笔录。”王绍洋知道这就是要对他们审问了,也大叫:“凭什么,凭什么他有嫌疑能放回家。我们没什么嫌疑还要关起来审问?”

    小许小韩就要上前强制执行队长命令。王绍洋知道抗拒无用,一边大声叫喊,一边主动往里走。李卫军和洪明杰见王绍洋都主动服从命令,虽然嘴里骂骂咧咧,但也得跟着。

    刘老板回家,赶紧交待厂里工作,指定他不在期间负责人。牙刷毛巾随身带,时刻准备进牢房。像他这种人哪能没干过一点坏事,就怕进去之后拔出萝卜带出泥。

    另外准备了大量现金,交给稳妥之人。嘱咐只要他进去了,立即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捞出来。他对自己没信心,这几年养尊处优,在里面时间长了搞不好要吐屎。最好的办法是尽快出来。

    无妄之灾呀,谁知道那小子这么厉害呢,眨眼就能抢到摩托?又哪知道王绍洋这么无赖,红口白牙的硬是把事扯到他身上?

    不说刘老板心里如何懊糟,如何准备后事。

    王绍洋三个被关进局子里后,那是比地下党还坚贞不屈,咬紧牙关不松口。一星期后王队长没办法,在各方压力下只得放人。

    不是王队长办案能力差,而是此案的主角张秋生根本没有进入大家视线。王绍洋知道是李卫军和洪明杰偷的,这个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说的。除此之外他真的是一无所知,连这批铜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叫jǐng察怎么问去?何况这是个极其惫懒的家伙。

    李卫军和洪明杰两个,无耻狡诈不如王绍洋,但比王绍洋更惫懒。是的,不错。这批铜材是他们俩偷的,但不是没到手吗?没到手就不算我偷的,我干嘛要给抢摩托的小子顶雷?所以面对审讯他俩都很坦然,那是一种基于流氓逻辑的从里到外的坦然。

    王队长也找过何强和胡斌,这两个与王绍洋一样也不知道这批铜材长啥样,当然也问不出什么明堂。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说那三个在里面如何如何的坚贞不屈,也起了重要作用。

    胡斌还yīn阳怪气的说,他也怀疑是李卫军和洪明杰偷的,这俩家伙竟然瞒着大家伙发财。请王队长务必判他们个无期,最好是毙了才解气。妈的,要偷大家一起偷,要坐牢大家一起坐牢,是何等的潇洒?碰到这种无赖流氓,神仙都没办法。

    不是王队长不敢顶上面的压力,领导说的在理。你没有一点证据就超期羁押,那是不行的,也不好向组织交待。虽然九一年刑诉法还没修改,执行也不是很有力,但凡事就怕认真不是?认真起来你这种做法就不对。

    那就只好放人了。那时也没有保释一说,这种情况监视居住也不合适。只能对这几个说,这事还没完,要他们随叫随到。

    照例,王绍洋三个剃头洗澡换衣服去秽气。然后大摆酒席,这酒席的名目叫压惊不太像,叫接风更不像。反正就是喝酒,混混们没那么多讲究。

    席上还坐着一个王绍洋不认识的人,三十多岁透着一脸的剽悍,身后还站着两个马仔。俩马仔都身材魁武一脸横肉,背着两手戳在那儿,咋一看似模像样的。但到底是流氓出身,没有真素质打底,望着满桌的菜肴吞口水,露出混混的本sè。

    王绍洋疑惑的看看这人,又扭头看着何强和胡斌。何强马上说:“洋哥,这位是牛哥,牛跃进。今天这桌酒就是他请的。”

    咝,王绍洋吸了一口冷气。牛跃进-他知道,是麟林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听说三年困难时期,他那时年龄尚小,家里养不活把他送人。谁知就此进入一个武术名门,学得一身好武艺。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又回麟林市了。有人说是犯了门规被赶回来,他自己说是户口问题老是解决不了只得回来。

    回来后也不找工作,成天呼朋唤友偷鸡摸狗,打架闹事调戏妇女。父母管不着他,稍微张口说他一下,眼睛就一瞪:“我也不是你们养大的,凭什么管我?”

    父母也是觉得理亏,便不再管他。从此更加无法无天。八二年“严打”,本来是要判死刑的。他妈跑到市政法委大哭三天三夜,眼睛都哭出血。还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她有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是她把儿子送人了,是她从小没管儿子。牛跃进的一切罪责都由她来承担,请求zhèngfǔ枪毙她。

    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看见这位母亲模样无不为之落泪。那时的人心都还很软,那的群众都很纯良。后来判了牛跃进一个无期并取消城市户口,送大西北改造。

    牛跃进母亲的这一哭,到底救了多少人就难以搞清了。反正当时麟林市只枪毙了两个,一个是报复杀人的,一个六十多岁老头幼女的。其他的,因为没判牛跃进死刑,为公平起见一概能不杀则全部改有期或无期,送大西北改造。

    王绍洋立即端起酒杯,站起身向牛跃进敬酒。刚想说两句,牛跃进伸手拦住他,举杯示意:“一切尽在不言中,兄弟,干!”王绍洋知道这是越狱逃跑的了,不让他问是为了他好,否则就是知情不报。

    在道上混要义字为先,在道上混必要时义字只是手纸。牛跃进请我喝酒肯定是有事相商,他一个逃犯没必要公然请我喝酒。我一个刚逃出牢狱之灾的人,也没必要与他长时间粘糊。道上办事并不比官场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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