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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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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还有一个好玩的所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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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大力鬼卒拼命拉动风箱,还有两个大力鬼卒飞快的往油锅底下添柴炭。油锅的油沸腾着,泛起阵阵油花。张秋生还是大叫:“火再烧大点!”

    看守鬼王心想这兄弟原来不怕烫,他的那些兄长叫我只管用手段,看来不是客气话。想到这儿鬼王下令:“停,撤火!”两个大力鬼卒累的筋疲力尽,听到停火命令如蒙大赦。鬼可怜啊,人累了可以出汗。鬼没有肉身,累了只能干闷着憋心里难受。

    张秋生赖在锅里不起来,还叫道:“烧啊!怎么停了?”鬼王当他是兄弟,很客气的说:“这油锅莫奈你何。你跟我走,换一个更厉害让你玩。”

    张秋生哪是要玩,只是越痛苦越能减轻他对家人的负疚感。听说有更厉害的,赶紧从油锅里爬起来,跟着鬼王来到另一个去处。鬼王找了一个小板凳在一旁坐下不说话,心想自家兄弟我也就不逼了。这小子要是怕了,肯定要求饶。我就可以带他回去,这忙算我帮到了。鬼王为什么这样自信张秋生会怕?很简单,这儿就是著名的刀山。

    这是一座堆满枯骨与骷髅的山,山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尖刀,黑黝黝yīn森森。胆小的别说上去,看这光景就会吓死。最起码也会腿肚子抽筋,全身打颤。

    张秋生也怕。但他没有退缩。只有这样才能赎所负罪孽之万一。张秋生纵身向刀山跳去,出于本能他将全身气力集中在双脚,一时使他的双脚比jīng钢还硬。

    嗯?站在刀尖上竟然没被刀戳破脚,也一点没感觉疼痛。尖刀在他的体重压迫下晃动,他就这样颤危危地站着。过了一会,张秋生想明白了。师父说了,yīn间的一切都是由yīn气组成。那这刀山也是由yīn气组成的了。组成尖刀的yīn气没有自己身上的yīn气jīng纯,所以伤自己不得。

    想到这儿,张秋生微微有点失望。想受苦而不得的失望。不过他只是有很重的负疚感,并不是受虐狂。尖刀既然伤不了他,也就心态放松的玩了起来。在yīn森恐怖的刀山上有什么好玩的?有!他在这儿练起了梅花桩。你看他在刀尖上左三步右三步,前三步后三步。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如穿花蝴蝶四处翻飞。

    在yīn曹地府当鬼王其实挺无趣的。像现在带着一个小鬼来上刀山,要是搁在阳间同样带小孩玩。大人可以泡一壶茶,放一包瓜子再来一盒香烟,找一棵大树。背靠大树,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抽烟,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可是在yīn间,这一切都没有。没有大树没有茶水没有瓜子更没有香烟,鬼王只能干坐着看张秋生爬刀山。鬼王看张秋生玩的越欢实就越郁闷,这都叫什么跟什么嘛。玛比的,是不是那七个老鬼故意寻老子开心,找这么个小鬼来消遣咱?

    张秋生的梅花桩练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又加上一些拳法。很久以前他打拳就已没了固定章法,随心所yù行云流水却又虎虎生风。他觉得练武最好就要在刀山上练,这样才能真正练出拳法。

    鬼王却不耐烦了,老大的不耐烦。可又不好发火。一来这是那七个老鬼的兄弟,不是判官送来受刑的小鬼。二来看他在刀山上练的武功,身手定然不弱。还是对他客气点的好,别一不小心弄得他不高兴,自家必定是打他不过。七个老鬼已经言明,他们这个小兄弟生xìng顽劣。他真要与老子打将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我。鬼王朝刀山上喊:“来来来,小兄弟,咱们换一个地方玩去。”

    张秋生这一趟梅花桩练的顺手舒畅,听了鬼王的话高高兴兴的下了山来。问鬼王道:“换什么地方玩,是火海么?”鬼王点点头,说:“正是火海,怎么样,怕了么?”张秋生现在老大的纳闷,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的鬼卒都是凶神恶煞的,怎么这个鬼王倒和蔼可亲?他哪知道那七个鬼王撒谎,这个鬼王当了真将他当成小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就是自家人,总是要客气的。

    张秋生说:“那火海怕也要下,还不如不怕。”鬼王却说:“怕有用,你只要说怕了,我就带你回去。”鬼王认为受人之托便当忠人之事。那七个老鬼要把他们的小兄弟吓怕。那只要他说怕了,自己就算完成所托之事。

    哪知张秋生却说:“既然来了,即使是火海也是要下一下的。”鬼王郁闷的想到,看来这小鬼就没得个怕。难怪说他顽劣,人家这是有顽劣的本钱。只是不知道这小鬼的一身修为是如何练出来的,难道是天生的?

    前面已经说过了,整个幽冥界只有两个地方是红sè的,其他地方一律是只有黑白两sè。当然冥王的附近除外。这两个地方一个是怨孽海,一个就是这火海。隔的很远就一阵阵热浪逼人,比怨孽海要烤人得多。

    张秋生义无反顾的跳起来向火海飞去,直到火海中间才落下来。是的,是义无反顾。他想让火海烧去身上的罪孽,哪怕就此成为灰烬他也在所不辞。

    天空在燃烧,大地在燃烧,张秋生本人也在燃烧。火,全是火,四处都是火。火海不像怨孽海,怨孽海只炼化负面情绪,火海燃烧一切。只是张秋生身上没有什么可烧,他的yīn灵之气太jīng纯凝炼。五行相生相克,唯有木才能生火,凝炼jīng纯的yīn灵之气不含任何属xìng,所以烧无可烧。但是火海还是猛烈的在燃烧,自古以来它就是这样烧,不管有没有助燃物。

    猛烈的大火炽烤着张秋生,如亿万钢针刺遍全身每一个毛孔的强烈灼痛,让张秋生数度昏厥。昏厥的张秋生又在强烈的灼痛中清醒,然后再次昏厥如此反复。在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中,张秋生仿佛看见了爷爷。爷爷正坐在小板凳上为他制作一支木头手枪。手枪已经制作成形,爷爷正用雕刀在上面刻枪机。nǎinǎi送来了一碗绿豆汤,还用毛巾帮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姐姐也来了,姐姐含着眼泪说:“秋生,你傻啊!大热天的,你怎么靠煤炉上?烫死你!快过来!”张秋生想到姐姐那边去,可是发现一点都动不了。他拼命挣扎,还是动不了。妈妈来了,妈妈说:“秋生来,坐妈妈怀里,妈妈怀里凉快一点。”妈妈将张秋生拉进自己怀里,可是妈妈怀里还是热。

    胖子怎么也来了?胖子是张秋生小时的玩伴,比张秋生大五岁却与他玩的不分你我。张秋生说:“人说胖子最是怕热,你来干嘛?”胖子说:“我们有难同当,有热同享。”胖子用自己宽大的身子为他挡住煤炉。可还是热,这热很古怪什么都挡不住。“咦——,二丫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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