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这边走来,很快他又转身了,紧接着屏幕就突然变黑了。
屏幕突然的变黑,我还以为是笔记本显示屏坏了,动了几下发现没坏,很正常,网页和桌面一清二楚。
我又试着拔掉链接的数据线,再插上,反复试了两遍都是画面播放到这里就黑屏。看来也不是储存卡的事,当时就想会不会是这个人发现监控了,故意把监控挡上了。
可我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感觉又不可能被发现。因为这个微孔摄像头的外表和床头的颜色一样,并且是隐藏在花纹当中,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发现。
我又把监控的画面倒回来从头看到黑屏这里,发现这个人根本发现不了微孔摄像头,因为他的眼睛始终没往这里看过。而且画面里他最后一个动作是转身,也没见他用手或者什么东西去堵摄像头。
这可真把我弄懵了,不禁开始学习他进到房间里的每一个动作,当我学到黑屏之前的动作时,立即醒悟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转身后,就快速地坐在了床上,并且后背依靠在床头,把摄像头给挡住了。判断出是这个人身体不经意间遮挡住的摄像头,我立刻又回到笔记本前快进黑屏的画面。
这个快进的过程非常让人着急,我的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屏幕,直到三十分钟后,才有一丝亮光出现,但随即又接着黑屏了。可能是这个人坐的时间太长了,变换了姿势,所以才会有那么一丝的亮光。
监控画面继续快进,又过了三十分钟,画面还是黑的,我真怀疑这人是不是睡着了,怎么还坐在床上不走了,该不会是在打·飞机吧?那他娘的也太缺德了,在别人床上打·飞机,这还让我怎么睡,果断决定明天就把床单被罩都扔了,必须全换新的。
监控画面的时间快速变化,一不留神快进过头了,画面出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屋内了。我又开始向后倒看,直到从黑屏出现亮光开始正常看。
这个人从床上做起来后,手里依然拿着笔,他似乎有diǎn犹豫,身子向抽屉的方向扭动了一下,但并未迈步,随即身子就又改变了方向,朝着门外走去。
他走出去的画面里,手里始终拿着那支笔。这让我感到很费解,坐在屏幕前等了这么久,他竟然只拿了一支笔,多少让我觉得有diǎn失望。倒不是我喜欢丢东西,只是觉得他拿了一支笔走,害得我还看这么久的监控,感觉像是自己被耍了一样。
坐在床上我就在想,难道这个人不是小偷,是小偷怎么会不偷钱?越想越觉得怪异。
忽然间,觉得要下楼一趟,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心说:该不会是在楼下拿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我急忙跑到楼下,把大师兄家里所有的监控画面,都调到了这个人来的日期,然后准备播放监控画面。
可当我一diǎn击播放时,显示的画面就直接跳到了第二天,无论怎么弄,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无法播放那一天的监控影像。
出现这种情况,我才发觉这事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开始从内心里重视这件事,也不管现在是凌晨几diǎn,连夜给石家庄的朋友通了电话。
我把监控画面播放不了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问他这是怎么了情况?他说,不可能,除非是刻意删了那天的记录,不然肯定能播出来。
我问他要是被删了能找回么?他说只要不是彻底清除就能找回。
我让他明天过来一趟帮我找回,他竟然拒绝了,说是明天有事走不开,让我自己弄。他把具体找回的办法在电话里讲了一遍,我听的是一塌糊涂,根本不敢操作,害怕diǎn错彻底给清除了。
最后无奈之下我撒了个谎,说我公司准备要更换一批监控设备,让他明天起早来一趟,他丫听完就来精神了,这回他也不说没时间,说是立即起床,争取明早就到我这里。
简短截说,一大清早这家伙就到了,我这一晚也没怎么睡觉,一直在想监控的事。
他来以后,我也没让他休息,直接叫他先帮我弄监控画面,告诉他弄好了我请他吃大餐。这家伙弄了二十多分钟,硬是没弄好,对我说道:“你这个是被清盘了,还原不了。”
“清盘?那不是该什么画面都没有了吗?怎么还会有其他日期的。”我疑惑道。
他说我太落伍了,现在所谓的清盘,是定diǎn清盘,也就是说清除你不想要的那部分,不想清除的部分可以不清除。
听他讲完我知道没戏了,看来偷笔那人还是个科技高手,竟然能把那天的画面都清除了。
朋友看我闷闷不乐,一直追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微孔摄像头里的画面说了一下。
他听完也觉得奇怪,疑惑小偷怎么会只偷笔呢,非要让我把楼上的监控画面放给他看看。
他刚看到那人从抽屉里拿出笔来,转身走向床边时,就咦了一声,然后就说我纯扯淡忽悠他。
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看出什么了,连忙让他说说看。
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当即赶到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后背直窜到后脑,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油然而生。
他说画面里的人是我,而我经过他的这句话,也随即判断出画面里的人身形的确和我一样。
一时间,我看的目瞪口呆。对于画面里的人我的确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让我熟悉的身形,竟然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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