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将将有点意识的时候,就感到后脖颈子特别的酸疼,想要用手去揉一揉,却发现双手竟然被绑在了身后,根本无法动弹。⊥,
这时我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可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只知道自己现在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绑住了。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恢复记忆,回想到菜地里发生的事情。我意识到,我和马大哈还有刀疤,一定是先后被抓了,至于老嫖有没有被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想,以老嫖的功底,手里还有枪,应该不会被抓。
我尝试的闭了几次眼,想让眼睛适应这里的黑暗,希望能够看出这里的大致轮廓,可这里实在是太黑了,除了黑暗,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躺在地上,我就在想自己被抓的经过,无论怎么去想,都没一点印象,因为我根本没看到对方就被弄晕了,至于是怎么来这里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不过此时我倒是没有过多的害怕,毕竟可以肯定抓我的是人,只有人才会用绳子捆绑,所以我心里多少还有点安慰。
心想,只要是人抓的我,那就有得谈。只是不知道抓我的人能不能听懂我说话?或者说,他说话我能不能听懂?毕竟此前遇到过吐妮莎,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在语言沟通这方面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我在地上动了动,感觉到脚那里是面墙壁,连忙在地上扭动身子,想要倚靠墙壁坐起来。等我蹭到墙壁哪里时,就发现这是个墙角,我正好坐在墙角处,左右肩膀靠在两侧的墙壁上。
我很庆幸,在这种时候,还能找到一个墙角坐着,因为双手是在身后绑着的,所以坐在角落这里正合适,墙角正好给身后的手留足了空间。
还没等我坐稳呢,就听到一个很沧桑的声音。
“你是谁?”
这原本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来的太突然了,尤其是在这么黑暗的地方,吓了我一激灵。我一直认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在黑暗中竟然还有个人。本能地回了一句:“谁?”
我说完谁后,黑暗中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我的喘气声和心跳声,根本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试着去听周围有没有其他的呼吸声,发现还是什么都听不到。心想,什么情况?难道刚才是我的幻听?
刚想完,在黑暗中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你是谁?”
不知道是我所在的位置有回音,还是那个声音本身就带回音,一时间,我耳边都是你是谁的回音,根本无法分辨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下,我真有点发毛了,这种感觉极为不好。我也不敢冒然发声了,只能坐靠在墙角这里,静静地寻找声音的方位。
“告诉我,你是谁?”
这一次,我除了听到沧桑的说话声,还听到有人特意敲了一下木头。木头被敲的声音并不大,但在我这里听的却很清晰。
通过敲木头的声音,我辨别出了方向,这个声音是在我斜前方,至于离我有多远,我还感觉不到。
虽然没感觉到说话的人离我有多远,但我却产生一种喜悦之感。因为这个人说的是汉语,证明我们之间可以交流。
我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黑暗中传来嗖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等我意识到有东西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一块木头啪的一声,打到我脑袋上。
这给我疼的,当即就痛苦地惨叫一声,要不是我坐在墙角这里,恐怕非得就地打滚不可。这种疼痛感持续了好久,也导致我好久都处于无法思考的状态,脑子里除了疼,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那人又问道。
“你是住在这里吗?”我反问道。
我以为我的问题很正常,只有先了解了对方,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毕竟我不知道黑暗中的人是干什么的,所以选择了先去了解他。可我话音刚落,就又听到嗖的一声,又一块木头飞了过来。
感到他又扔一块木头过来后,我连忙想躲避一下,谁曾想木头飞过来的速度太快了,我还没有低下头,就又被打了一下。这一下正中我的天灵盖,打的我脑袋嗡嗡直响。
疼痛的同时,我发现自己不能再坐在这里了,现在看来我坐在墙角就是一个傻·逼的选择。对方只要随便扔块木头过来,都能砸到我,因为我在墙角这里根本没法躲避,就连想一下子趴在地上躲开都做不到,左右两侧的墙壁正好把我支在这里。
我赶紧向一侧的墙壁移动了一下,想离开墙角的位置。哪知道,对方意识到了我要换位置,朝着我移动的方向,连扔了两块木头过来,又把我逼回到了墙角这里。而且在他丢完两块木头后,还特意又敲了几下木头。
虽然这两块木头,并没有打中我,但我已经明确地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是在提醒我,让我不要乱动,否则还会有木头飞过来打我。
“说吧”那个人说道。
我听着黑暗中的沧桑声音,就有点不知所措。心想,我该怎么说?该和他说点什么?毕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许哪句说的不对,遭一顿打是小事,耽误救小狼可就是大事了。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小狼的事情,就算是随便撒个谎,那也得编圆不是。
我心里正想着如何应对呢,就听到黑暗中又敲了一下木头。
一听到他在敲木头,我立刻意识到,这家伙还要扔木头过来,我连忙喊道:“我说、我说……”
我话音未落,就感到一块木头迎面飞了过来,正中面门,耳边当即响起了非常清脆的声音。
这一下,脸上的疼痛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炙热感所取代。这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人抓心挠肝,促使我失去了理智,对着黑暗中破口大骂道:“我日·你祖宗,我都已经说了我说,你他妈·的还打……”
“回答我的问题。”
原本我还想骂几句的,可一听到对面的人说话声变了,变得恶狠了许多,言语中像是有股怨恨之气。并且他说话的同时,一直在不断地敲木头,声音显得非常急躁,似乎像是对我已经失去了耐性,恨不得飞过来一块木头直接把我打死。
我感到对方的情绪发生了变化,连忙朝着他的方向喊话,生怕他真的对我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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