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他也喜欢剑。他有打猎的武器,但剑却只有小时候玩过的木剑。这村子里甚少来外人,一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荀木杨走向村头的茅屋。这时房里已经弥漫着饭香了。一个老头正悠然地坐在门口抽着水烟。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块银子,“我要借宿一晚。”
老头眼睛笑成了眯缝:“就一顿便饭,一张烂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一面把银子收到怀中,一面探头往厨房里喊:“他娘,今儿来了一位贵客,多烙几张饼啊!”
吃过了晚饭,荀木杨和老头坐在门口空地上闲聊。这时候满天星斗,野地里萤虫飞舞。除了窸窸窣窣的虫叫声,简直是万籁俱寂。老头抽了一口水烟,舒舒服服地吐出,然后问:
“这位大师,我们这村是灵封山前最后一个村了。再往前可就没路了,你赶来这里做甚?”
“前面没路了?”荀木杨有点不信。
老头又抽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这灵封山方圆上百里,路是盲路,有进没出。里边到处是悬崖峭壁,路走不通。但很早以前,山里边还有一个村子。后来山石滑落毁了道路,又刚好瘟疫流行,人全死光了。就成了一个。现在我们村子,就是这路尽头最后一站了。你们来做什么呢?难道也是寻找什么宝藏?”
荀木杨回答说:“修道之人,不找宝藏。这山安静,我要到山上渡劫。”
老头笑了,“安静啊!我们这里倒是安静。不过最近也不安静了。前几天来了一个外地商人,说这山上有一所古宅,古宅下埋有宝藏。村里好几个人跟着他挖什么宝藏去了。唉,那地方我们又不是没去过。就是一所废弃的宅子,哪里有什么宝藏?倒是有人说那里有妖怪,让我们千万不接近。这帮不知死活的后生们……”
荀木杨对宝藏之说毫无兴趣,扭头望着村外。星光之下,还能依稀看到下午坐在坟头的那个少年,依然像一块木头一样坐在那里。
“他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
“唉,”老头长叹一声,“可怜的娃儿。自从那外乡人传说起宝藏的事,我们村子就再无宁rì了。怪事一件接着一件。云姑娘多漂亮的一女孩儿,前几天居然在村外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害死了。小仓那孩子和她青梅竹马,这两天就在那里哭啊,眼睛哭干了就在那里傻坐着。好几天了。”
“两个孩子,确实可怜。”荀木杨也叹了一口气。
“更古怪的是昨天夜里,不知道谁把云儿的坟给刨了一个洞,连尸首也偷走啦!真是天杀的啊。”
“哦?”荀木杨皱起了眉头。他行走江湖,事见得多。年轻女子的尸体被偷,也不非常地出奇。有些人配“冥婚”,高价收购女子的尸体。更有变态恋尸癖之类,也会偷盗。这些人都让他觉得尤其可恨。“这男孩整夜坐在坟头,难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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