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像出家人胸怀慈悲,留有余地的打法。叶青却只身涉险,去捅这个马蜂窝。万一失手落在他们手里……他越想越觉得担忧。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比起叶青来,他差得老远。就算一起去了,未必就能帮上什么忙。何况叶青和茅山道人之间纵然结下血海深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莫名其妙地去参合,那不是自寻死路吗?站在屋脊上徘徊再三,忽然想起叶青走时说的:“如果有半点闪失,我就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不禁豁然觉醒,赶紧回头一跃,稳稳地落在马厩和客栈zhōngyāng的空地上。
刚刚还是空无一人,但他在屋顶犹豫的这一会儿,回来才看到空地中间的桌旁,已经坐了一个身材高大,眉清目秀,全身白衣如雪的英俊男子。这人一点都不客气,坐在月下刚刚黄玉做过的椅子上,独酌独饮,怡然自得。看到黄玉从房顶上落下来,一点也不吃惊,反而是很爽快地打起了招呼:“这位兄弟身手不凡!这有好酒好菜,你我同是这天涯过客,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黄玉觉得好笑,心想这位仁兄可真会慷他人之慨。但有人陪酒聊天,漫漫长夜,也是不错。走近才发现这男子不但面容如玉,相貌奇美,而且眉宇之间说不出的仙风道骨,应该也是修道中人,而且还道行不浅。这时正是七月十五,月到中天,亮如明镜。一地的月光,就像一地的雪一样。两人一边谈笑,一边喝酒。约半个时辰过去,黄玉只觉得眼花耳热,心情大爽,才忽然想起还不明白对方的来历,问他:“仁兄贵姓?从哪里来?”
这人也微醉了,回答说:“我姓懵名懂,我只记得一路颠簸,应该走了很远,但不记得从哪里来。”
“连哪里来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那人停下想了一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闻到酒香,就来了。”
黄玉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傻。几杯下肚,有些兴奋,不禁大笑起来,对这人说:“好!好!好!既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你可真配得上懵懂这两个字!”
“那贤弟呢?”
“我也一样,只因这美酒,这月sè,就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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