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席鸣期望的那样,那不知名的神秘碎片始终没有出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随时都会坚持不住,但依然、碎片还是没有闪耀出它应有的光芒。
但他连多余的想想都不敢,只有继续不断的抵御着无边无际的压力,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着。
在他眼神不经意的扫向一边的唐妤时,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无法形容的情绪时,正在昏睡中的唐妤,轻轻动了动,然后睁开了她的眼眸。
漆黑的眼眸,冰冷的没有任何人间烟火之气的眼眸,仿佛诸天之上的神明俯瞰苍茫众生的极上无情。
太上忘情。
席鸣如遭雷击,暗淡颓然的瞳芒绽放出无言的灼焰。
就那么醒了过来,就那么……轻易的……醒了过来……
席鸣根本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愤怒吗?痛苦吗?怨恨吗?
那只是一片如同死水一样的平静。
那根一直绷得很紧的弦,不断的坚持,在这一刻也有了刹那的凝滞和松懈,庞大的毁灭xìng力量碾压而下,如果实实在在的压下去,无论席鸣的恢复能力有多么的强大,也没有用了。
而此时此刻的席鸣,只是看着突然醒了过来的唐妤,那熟悉的眼神,刻骨铭心的眼神,熟悉的气息,让他忘乎所以。就像是一个玩笑,一个无比的嘲讽一般。
化为一滩肉泥的景象没有出现,那些庞大的毁灭力量在触及到席鸣之前骤然烟消云散,
……
……
只是一个眼神吗?
柯文纳斯主意到了变化,却没有太多的意外,他一直在等,不然怎么会拖了那么久,都没有将对方收拾了,这个女人是他从那个少年的异空间中强行拉出的,那么两者之间必然是有着一定联系的,不论那联系是厚还稀薄,都无所谓,在少年脱出他的空间限制以后。而当时他也恰恰及时的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在那一瞬间便转了一个念头,利用这个少年,能否逼出什么。
试探,但有些不自量力,老者柯文纳斯知道,能在不知不觉间,让他的意志发生转移变化,实在是一件极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么力量层次,便不是他可以去理解和揣摩的,但他有不甘,也有他的骄傲。
所以总要试一试的,哪怕不自量力,毕竟长久的生命,以及强大的力量,往往也意味着无趣。
只是睁开了眼睛,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就将他的空间极致碾压给破除了吗?
毫无痕迹可以去寻觅。
老者柯文纳斯的脸sè有些苍白,虽然不惊讶,但还是超出了太多想象,这已经不能用强大来形容了。
柯文纳斯模模糊糊的想到在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个故事。
……
……
虽然席鸣的视线依然紧盯着唐妤,但他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周的致命重压已经消失了,骤然的轻松让之前一直无比艰苦抵抗的他无法适从,头脑一阵眩晕。
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连去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狼狈的瘫软在原地,而这个时候,唐妤的双眸已经阖上。
恍若一个幻觉一般,席鸣不禁怀疑自己之前是否看错了,但他没有死掉,而碎片也没有再关键时刻来帮助自己,那么张开的眼睛就不是一个错觉了。
但是,怎么会?
但,又怎么不会呢?
席鸣很想笑一笑,但脸部的肌肉没有任何的感觉,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成功的笑出来。
如果两者之间,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那么就无可厚非了。
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至于刚才睁开眼睛的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救下他,是为了救他吗?
各种各样的疑惑已经够多的了,在多一些也无所谓了。
而这次也恰恰验证了他的猜想,并不只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
所以请不要再有痛苦了,也不要再有怨恨,至少现在不要有,这些东西,在此时此刻,都太奢侈了,也太可笑和幼稚了。
这里是无限的轮回世界,他是其中萌芽待放的一员,或者枯萎凋零,或者怎么都无所谓。
席鸣极为茫然的躺在渗满他血液的地面上,微微的温热,还有浓浓的甜腥,触感湿滑,那些无数或大或小的创伤,在失去了不断的压迫与伤害以后,强大的恢复能力没有阻碍的快速运转起来,搅动的周围的空气都不稳定起来,席鸣轻轻呼出一口充满寒冰的白气,双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前前后后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地面上血迹也收归一空。
安坐在位置上的老者亚历山大?柯文纳斯,并没有去阻止对方的一系列举动,也没有再将空间能力加诸在他的身上,没有再度发起攻击,他在思考和权衡着。
那个女人阻止了他的毁灭行为,不论她是处于何种目的,那么她是不希望这个少年死在自己手里,而适当表现出的力量,也很明确的告诉了。
不容置疑,不容抵抗。
那力量超出了他贫乏的想象,除非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哪怕搭上自己的这条命,也要杀毙对方,但他都不知道在动手以前,会不会就已经被抹杀了。
柯文纳斯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那仅仅露出冰山一角的力量,已经不能用高山仰止来形容了,他没有办法,他无法再去冒险,无法再去尝试,只有妥协了。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孑然一人,因为他还有孩子,以及他对这个世界的依恋。事实就是,他还不想死去,也不想因为他的死去,而让某些事物变得混乱,直至最终的毁灭。
“年轻人,我们来谈一谈吧。”柯文纳斯有些无力的说道。
席鸣站起来,也没有意外,看着对方,却没有主动接话的意思。
看着这样冷漠和漠不关心的少年,柯文纳斯有些心灰意冷,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今天所看到的,和经历的,从俯瞰到仰望,这个过程来的太快,让他一时难以消化。
在这种状况之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以去谈一下什么的资格。
“你可以走了,但是,我的孩子们,不要让他们都死光了,其他的,无所谓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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