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响脸上一道黑气突然蜿蜒而动,他掩口轻轻咳嗽,接着戴明池闻到了血腥气。
他此时再看这徒弟着实是觉着惋惜,南宫久、梅杞同这年轻人一比,真是两个大大的蠢材,可惜,他身体这般状态,不说结婴,连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石清响突道:“可惜了!”
戴明池微怔,听他接道:“早知道季有云会同师父离心,当日那《大难经》咱们也应该留下一份。”
戴明池失笑:“他当时以《大难经》给你们师兄妹都看过,你若敢动这念头,他焉能留你性命?”
说到此,他面现得意,随手取出一块玉简,神识深入进去,很快便在里面留下了一篇经文,递给石清响:“看看!”
石清响接过玉简来,神识扫过,面露愕然,有些不敢确定地道:“这是那篇《大难经》?”
戴明池哈哈大笑,畅快地道:“不错,为师堂堂化神,虽不是要有意记住,当时只是以神识一扫,便再也不会忘记。”
石清响喜出望外:“太好了,师父,咱们何必非要受制于季有云,找到懂魔文的魔修,咱们便可以安排自己人来练这经文。”
戴明池怔了怔,道:“不错,魔修那边无人能练,不代表咱们也不能练,只要弄明白这写的是些什么东西,条件再苛刻,也要想办法练会它。”
一经决定,这就是头等大事。
戴明池道:“本来你是主持这件事的不二人选,可你身体这样,师父实在不忍叫你过于劳累。好好歇着,赶紧调理好了,师父这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来帮手。”
说到身体,石清响似是对自己已不抱太大希望,苦笑了一下:“是,师父放心。”
石清响如此足智多谋,更衬出南宫久的不堪大用,戴明池想起小瀛洲那码事便暗自恼火,道:“你大师兄接连给我捅娄子,我已下令叫他回来,不过,他和天魔宗余孽也打过交道,未曾占到半点便宜,叫他去实是叫人不放心。”
石清响劝道:“魔修这边重要,师父不如亲自坐镇,至于小瀛洲那里,几个依仗法阵的狂徒罢了,疥癣之疾无关大局,师父打发了梅师兄去命乐游放人就是。”
如今季有云动向不明,戴明池也不想和小瀛洲拼得大伤元气,石清响这建议正中他下怀,至于梅杞,左右他离得近,就他吧。
戴明池与徒弟一番长谈,深觉收获巨大。
而石清响应付着戴明池的同时,却不由渐渐走神:上古灵泉怎么会莫名消失?红笺独自留下来之后做了什么?她现在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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