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面转动着扳指,偶尔目光和他交汇,很快又转了过去,多尔衮面色惨白,石国柱低着头,豪格满脸的怒气,多铎和阿济格低着头看不清模样,想必心里是开心的,皇太极心里哼了一声,转头打量着那些汉旗军的将领,这些人虽然熊腰虎背,面色狰狞,但在这个时候多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让皇太极心里更是鄙夷。
大殿中间还跪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有盖州的包衣,有长生岛明军放回来的包衣,还有明军哨骑破袭后逃回复州的辅兵,也有金州惨败后回来的哨骑,更多是铁山,岫岩,凤城各地逃回来的旗丁,不知道明军打得什么主意,一时间东江沿海各部、旅顺,登州等全面开花,大有战火燎原之势。
皇太极很愤怒,东江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直是他的心腹之患,这些打不死,饿不跨的牛皮糖自从毛文龙死后消停了很久,现在居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虽然从战略层面来说,后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那些牛皮糖又回到了海岛上继续吹风,但早已经被打得胆寒的东江开始反攻,这个现象非常的严重,甚至让他制定的计划陷入了被动,无论如何,和富裕的北直隶相比,东江对他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大殿内,侍从正在读复州境内的那股明军哨骑:“十七日,明军哨骑大举攻破月河堡之后便失去了踪迹,第二日突然出现在五十寨堡,第三日破沿河驿,复州哨骑四处,大肆搜索,然明军哨骑与二十日打破熊停堡,退回金州,我军追赶不及……”
皇太极突然开声询问道:“墨尔根戴青,你有什么要说的?”
多尔衮心里一沉,皇太极平日多称他为老十四,今日用墨尔根戴青来讽刺他,显然皇太极心中已经愤怒无比了。
多尔衮垂下头道:“陛下,多尔衮无话可说。”
皇太极哼了一声,转头指着一个分拨打扮的人说道:“金州是怎么失掉的,你来说说!”
那个分拨瘫倒在地上,先是把头磕得鲜血淋漓,方才颤声道:“十八日,铁摩达大人接到金州望海堡求救,广鹿明军大举登陆破袭,围住了望海堡,大人亦曾犹豫不定,只是众人都说,若是任由明军猖狂上岸,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夺了望海堡,岂不令人嗤笑?大人商议已定,便带了兵马出城救援,没想到半路上,半路上……”
那个分拨泪流满面,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
皇太极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头皮好几日没剃了吧?拖下去,日后你也不用再剃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豪格突然走上前,抓住盖州守将石国柱的前襟,正正反反连抽了十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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