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是什么?
华凤的脑子嗡地一声,恶人先告状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强项,没想到碰上更强的了。皇上冷酷得近乎残忍的眼神让她浑身颤抖,只觉得百口莫辩,大脑一片空白地高声喊冤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是皇后先来推臣妾!皇后说臣妾碍眼,不配伺候在皇上身边!她脖子上的伤根本不是臣妾抓的……”
宝笙突然上前跪在白兔面前。战战兢兢地道:
“皇上,奴婢可以作证。是皇后娘娘推我家娘娘……”
一直默不作声的冷飒突然上前,跟着跪下来,恭敬地道:
“回皇上,宝笙在撒谎,之前宝笙一直和奴婢在一起,直到太后娘娘进来后,宝笙才和奴婢等人一起进来的。之前贵妃娘娘说想吃桂糖糕,奴婢去小厨房取,回来时宝笙说凤贵妃有话要与皇后娘娘密谈,不许奴婢进来,硬是将奴婢留在门外监视起来。奴婢正觉得奇怪,凤贵妃究竟有什么事,连宝笙都打发出来了,原来是为了要陷害皇后娘娘怕奴婢妨碍!”
“你撒谎!贱婢,你居然敢污蔑本妃!”华凤指着她怒声叫道,又指向冷凝霜,激动得全身直哆嗦,“你们、你们主仆二人居然合起伙来污蔑我……”
“放肆!”白兔面沉如墨,双眼燃烧起的怒火比炉火还要旺盛,冷酷地像看死人一般地看着华凤,凌厉地道,“你身为妃嫔,居然敢对皇后指指点点,在朕和皇后面前自称‘我’,对皇后不用敬称,全无礼仪,此乃大不敬。
胆大妄为,居然敢在无极宫之内对皇后动手,以下犯上,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里。辱骂皇嗣,罪加一等。来人,把凤贵妃拖出去杖责二十,禁足凤仪宫三个月,不许她踏出一步!”
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来要把华凤拖出去。
华凤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哭叫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明明是皇后伤了臣妾,为何皇上您不相信臣妾,臣妾真的冤枉啊!”
“皇帝,”太后见事情不妙,急忙出言阻止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像这样只听信一面之词就定凤儿的罪,只怕有失公允。依哀家看,不如……”
“凤贵妃说是皇后推倒她,又何尝不是一面之词。太后,无论如何,皇后颈上的伤是事实,当时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这么重的伤不可能是皇后自己抓出来的。身为宫妃,重伤皇后,大逆不道。皇后是朕亲自下旨册立的,看不起皇后就是看不起朕的旨意,一个小小妃子,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白兔眸光森冷地望着太后,淡淡问。
华太后心头一凛,她不介意华凤用任何手段拉冷凝霜下台,但这并不表示她本身想因为此事和皇帝闹崩。
顿了顿,她缓和了下语气,说:
“既然当时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任何情况都有可能,任谁说谎也都有可能。皇后和凤儿都伤了,也算扯平了。凤儿头上有伤,又素来娇气,实在受不起二十板子。哀家会罚她禁足三个月,抄写宫规。来人,还不快把凤贵妃抬走,御医,快跟去给凤贵妃瞧瞧!”
说罢,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又走了。
白兔怒然变色,刚要上前一步,却被冷凝霜拽住衣摆,含笑摇摇头。
白兔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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