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的粉红心碎成渣!
他闷闷地坐在石床上。背对着她。
冷凝霜一点也不温柔地褪了他的衣服,挑了药膏抹在血淋淋的鞭痕上。
谢宛飏嘶地倒吸了一口气:“你就不能轻点!”
“少废话。说重点!”冷凝霜干巴巴地回道。
谢宛飏被她强势的语气弄得很火大,却又被压得无从反抗。这一瞬间他突然恨恨地想,给这个女人当相公的人一定是个可怜的家伙!
这么想完,心里稍稍好过了些,丝毫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更可怜的家伙。
“那天我在一品斋和阳临楼的路掌柜吃过午饭,回府时大概未时一刻了。”他努力回忆着,说,“进了书房,本来想找账本,却在一叠账本里发现了一张折叠了的纸。我以为是自己以前随手写的字条,就打开了,没想到上面写着、写着……”
冷凝霜蹲在他面前给他的前胸抹药,对着他突如其来的结巴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写着什么?”
她纤长微凉的指尖覆盖着滑腻的药膏,在他的胸口滑来滑去,甚至还在不经意间触到了他的小红豆。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他心脏砰砰乱跳,神智迷离地磕巴道:
“我说你、你、你像这样触碰男人的身体都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冷凝霜眉一挑,平板地反问:“你想烂掉吗?”
顿了顿,望着他呼吸微乱、起伏急促的白皙胸膛,轻蔑一笑:
“这种排骨胸谁稀罕呐!”
“什吗?你说排、排骨?!“谢宛飏炸毛鸡似的叫道。
冷凝霜狠狠往他的伤口处一按,他咝地倒吸了口气。
“讲重点!写着什么?”她生硬地问。
谢宛飏气哼哼地看着她,不甘不愿地道:
“写着乔青青约了你未时二刻在城北土地庙见面,还说乔青青对你已经动了杀念,她不是为了约你过去谈判,而是为了杀你。”
“那你干吗对衙门的人说乔青青约的是我家相公,你是因为担心我家相公才赶去的。”
“你不明白?”谢宛飏直勾勾地看着她。
“明白什么?”她疑惑地反问。
“我若说我是担心你才赶过去的,你的名节还要不要了?”他淡淡地说。
冷凝霜愣了愣,哧地笑了:“那还真是感谢你了。”
她的脑海里压根就没有“名节”这个概念,冷不防听说这个理由,不禁有点好笑。
谢宛飏很“悲愤”地看着她,咬着牙道:“从你的表情压根就看不出你有感谢。”
冷凝霜也觉得自己这反应有点过分,忙说:“说重点,然后呢?”
谢宛飏不甘地磨了磨牙,继续道:“然后我就赶去城北的土地庙……”
“你都没怀疑过那张纸的真伪吗?”
“自然怀疑过,可乔青青的性子我知道,她对那只兔子有多迷恋我也知道,纸上说的绝对是她能做出来的……”我宁愿自己被骗也不想你出事,这句话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城北只有一间土地庙?”
“嗯。丽州城人都知道那座庙,听说那里有些古怪,夜里会闹鬼,所以一直没拆。”
“然后呢?”
“我骑马赶过去,到了城北,进了庙里,刚走进正殿就看见乔青青躺在地上,胸前插了一把匕首。那时她还有气,但已经快不行了,瞪圆了眼睛向我伸出手。我纵使再不喜欢她,也是熟识的人,我就过去抱起她,想听听看她想说什么。哪知她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就断气了,接着衙门的人就冲了进来。我百口莫辩,庙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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