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的言辞配以这声音还是叫徐济不由得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诸人只是感叹而于禁却想着另外一回事。皱眉道:“这东西要是用来功营劫寨,还真不好防御。”
徐济知道于禁想要说什么,这家伙倒是想的远。居然已经惦记上日后征服南蛮的事情了,而且最关心的还是防守问题。徐济哪里肯让于禁再说下去?便笑道:“于禁你小子真是欠缺生活经验,滇南道路难行。那些大象行动缓,等他来到我中土,只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于禁马上明白徐济的意思,不由得笑脸一红,为自己忘记尹氏在一旁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便道:“我只是担心益州如何抵挡这等攻势。”
徐济暗赞于禁一声机灵,笑道:“这有何难?凡是动物。对于火光都会有恐惧感。火攻这种计策对付这些野兽再好使不过。”众人闻言叹服,尹氏看向徐济的美目更是异彩涟涟,一付死心塌地崇拜地模样,不过徐济早有防备而自然是决不会相信尹氏的任何表情。
徐济对自己的魅力心知肚明,若是和曹操比起来,那还差得远。至少在比说情话,自己绝对不会是当代第一流的大诗人曹操的对手。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尹氏在经历过曹操后,若是会为自己动心,那才是奇哉怪哉呢。众人赞叹声低落下去后。徐济笑道:“我们不管什么大象,总之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我大汉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折腾,还是文若兄说的对,要安民心,先让天下的百姓填饱肚子再说。”
众人奋然应是。徐济又对荀彧说道:“尹夫人现在就在咱们家府上住下了,咱们当然会悉心照顾,不过我知道,这还不算是个家,真正的家并不在于房子有多大,而是要看看有没有亲人在自己的身边。”
徐济的话说的尹氏神色一动,显然被徐济的话打动了自己的心事。
徐济又道:“所以文若兄,你最好还是令元直和何琳那妮子接到长安来,让他们和尹夫人团聚。”尹氏顿时声音呜咽道:“司空大人……”一语未毕,那双美目中便充满了宛如珍珠般圆润亮泽的泪水,说不出的动人。
徐济哈哈一笑道:“夫人,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再说这两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吧。夫人,长嫂如母,你不会有反对意见吧?”
尹氏乖巧的回答道:“一切但凭司空大人吩咐,妾身决无异议。”徐威发出“啧啧”的声音道:“不过怎么说,徐庶那小子当初也算是英雄救美来着,虽然差点成了没了头的英雄。”
众人被他说地无不为之莞尔。
随后徐威又抱怨起这几天长安的治安巡察能力吃紧的现象,现在长安城龙蛇混杂,各个势力处于混乱状态,再加上外来的各色人等,更是不胜其烦。这也难怪,现在徐济势力和刘协势力处于相互观望地状态,有合作有斗争,故此其他小势力反倒有了喘息的空间,纷纷活跃起来。
徐威便在酒席间说起了好几起达官贵人之间酒嘴之后的荒唐事情,惹得众人大笑。
晚饭便在这欢笑声中度过了,尹氏在饭桌上聚精会神听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自然精神有点疲劳,便回房休息去了。而且即便她不累,也会推说身体不舒服了,毕竟今天是她第一天住进司空府。一个“长时间漂流在外面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精神奕奕呢?
徐威刚吃完饭便和于禁一道匆匆走了,各大酒楼还有夜里依旧不歇业的娱乐场所夜夜爆满。喝醉了酒之后争风吃醋的人比比皆是。
徐济却邀请荀彧和桓范等人到自己屋中小聚。守着小炉中的红红炭火,喝着兖州美酒,众人刚才因为尹氏在场的不自然终于全部消融在微醺的醉意里了。
看看微笑的桓范,徐济问道:“你小子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桓范打了个酒嗝。才悠然道:“我在想这世界上真的难以事事公平,比如说文锋刚才说的事情。一个人吐得满地狼藉,没人说他撒酒疯,反倒说他这是名士风度,若是换成一个老农,只怕早就被饱以老拳,打出门去了。”众人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徐济的思绪却纵横了几千年的古今中外。慨叹道:“老子曾说‘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话说到底还是颇有不当和不妥的,最大的不妥便是想做到完全的平均根本不可能。平均了一切又如何?任何人是不一样的,有的勤劳有的懒惰。而且一个国家不可能没有上位者,一旦上位者有问题,马上便不均起来。到头来还是虚幻一场。”荀彧和陈群闻言同时心头一震,看向徐济,前者凝声道:“敢问主公。这种事情可有解决的办法?”
徐济苦笑道:“这事情我哪有什么办法?若是有好办法。那夏商周和强秦与前汉就不会灭亡了。”
陈群却不同意道::“我倒有个办法,主公地新‘五德终始说’中不是说‘君子配五德’吗?我想只要有君子在位,就不会有问题。”徐济哑然失笑道:“在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那就恕我直言,且不论我徐济是不是‘君子’了,我只问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徐济世世代代的子孙都是可以‘配五德’的‘君子’?万一有个不肖之子坐上了高位呢?”
众人被徐济问得一窒,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们都是从兖州出来的人。不切实际的歌颂功德地话他们当然不会说,而徐济的问题令他们无从回答。徐济看着众人。叹道:“要保证在高位上的人是君子,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恢复古代的禅让制,用选举永远让贤者占据高位;一种便是在一个王朝,腐配不堪的时候有一位君子揭竿而起。比如像高祖刘邦一样,建立新王朝,然后周而复始,天下大事,合久必分。”
荀彧闻言连连摇头道:“这两种方法都不行。禅让制很容易被一股具有强大实力的人破坏,而第二种则更糟糕,那完全是在破坏与建设之间来回兜兜转转嘛。”徐济却笑道:“其实我们可以把第一种禅让制度改一下。”于是便讲起了现代的民主制度,听的荀彧等人目瞪口呆。
虽然徐济已经给众人无数次震撼了,但是这一次却最为剧烈,弄得大家完全说不出话来。
陈群像是第一次认识徐济一般,眼中闪过前所未有地神采道:“主公的想法十分新鲜,的确是值得尝试呢。”徐济却大摇其头,还未说话,荀彧已经在一旁断然道:“陈群你在兖州书院里‘商贾课’上学的东西都忘记了?政治是为什么服务的?我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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