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若是中央对他们不满,他们马上就把地方上的长官推倒前面去当挡箭牌。还可以搏一个忠心爱国的了名声。过后再选一个他们放心的人做下一任长官,依然过他们那种无法无天的日子,所以我大汉时至今日,出现这种种弊端全在中央无法控制地方官吏的任命上。”众人齐齐一怔,但又不得不承认荀彧这番言语无懈可击。
徐济却在偷笑,这个荀彧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实际上东汉王朝出现这种弊病完全是因为世家大族把持地方和中央政权、使得中央集权不能高度统一而造成的,至于中央无法控制地方官吏的任命,那只不过是一个表面现象而已。但是荀彧却知道直接说到世家大族的罪恶上,那肯定不会被眼前的这些人所接受,毕竟他们都是世家大族地子弟,所以荀彧才会偷换概念。把弊端放在了官吏任命上。这样就可以进一步为自己说出科举制度的主张蓄势,但又不会遭到这些世家大族子弟的强烈反对。而只要被荀彧把科举制度打开一个缺口,那么其他的改革制度就会源源不断而来,再也无法阻挡。
刘协也听出了神,他也是聪明人。已经隐隐约约把握到了荀彧的意思,荀彧是在说即便自己扫平了四方的豪强,但是自己死后,自己的后继者一但所传非人,朝政一乱,那么地方上的豪强还会趁势而起,出现大汉今日的局面,所以现在要做地就是收回大汉朝廷对地方荀理的任免权,点头道:“大司徒言之有理,然则我们怎么避免这种事情呢?”荀彧心脏跳了几下,才道:“圣上,其实这件事情臣下早就已经和大司空探讨过,最后才会在兖州推广科举制度,实验一下,结果效果十分理想,臣下以为我大汉可以全面实行这种任免制度,便可除此弊政。”
登时,朝堂上一片大乱,他们没有想到荀彧要在大汉实行兖州之法。王子服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圣上,万不可听大司徒之言,祖宗之法不可变。举荐制度可是我先皇光武帝制定下来的。”
荀彧马上截断道:“王大人,科举制度其实就是先皇的鸿都门学的扩展,也是祖宗之法,圣上实施,有何不可?难道你是在说先帝的鸿都门学是胡闹吗?”这帽子扣的极重,王子服立时变色,刘协面上也露出不豫之色,在他的心中,汉灵帝是个好父亲,任何人说他父亲的坏话都是不可以的。
徐济看着刘协的脸色,知道荀彧击中了刘协的要害,心中暗笑。
荀彧一句话就封杀了群臣要出言反驳的机会,若是有人还敢不识时务的站出来,那么他反驳的就不是荀彧而是刘协了。荀彧断然道:“何所谓祖宗之法不可变?”变“指的是推翻,那当然是大逆不道。可是对于祖宗之法却可以查缺补漏,让祖宗之法尽善尽美起来,上古时候尧舜何等英明?实行禅让制。可到了大禹,却废除了禅让,传位于自己的儿子夏启,开始了家天下,一直到秦皇都是分封制,先汉高祖尽废秦皇之法,大封同姓王,然则武帝时便下推恩令。由此可见,祖宗之法便像是为我天下子民遮风避雨的大屋子。我们不但要守住这间大屋子,还要随时检查这间大屋子,看看这间大屋子有没有损坏的地方,我们好因地制宜的改。若是一成不变,只*着祖上的余荫过日子,那么这大房子早晚会因为我们的漠不关心而变得漏雨的地方越来越多,王子服大人以为强调祖宗之法不可变,其实是在说祖宗留给我们的屋子不可以修。若是如此。即便我们躲在这千疮百孔的大屋子下面,但是可以供我们躲避的地方会越来越少,大家都去抢有限的地方,天下岂不大乱?”
这番比喻十分生动,故此众人被荀彧所描绘出来地图景象弄得全身冷汗。而且再一次被荀彧偷换了概念,巧妙地把科举制度说成是对举荐制度的修补。而不是推翻,故此具有着强大的说服力和令人臣服的力量。徐济此时在一旁不失时机道:“大司徒言之有理。若祖宗之法不可修补,那是不是说圣上日后要实行禅让制和分封制呢?”
王子服更加语塞,一时间,面上青筋暴跳。露出十分怨毒的颜色。
刘协却对这个科举制度非常感兴趣,对荀彧笑道:“荀卿家,你说这科举制度在兖州实验效果不错,不知道这科举制度到底如何规范?还有,什么叫做实验呢?”当下荀彧开始讲解兖州科举制度的种种措施,不时地回答着别人的疑问和责难,最后当所有人都无质疑。并且对科举制度对于有效的避免举荐制度的弊端表示认同的时候,荀彧才对刘协笑道:”所谓的试验呢,就是用实际效果去验证这么做到底能否行得通,就好像汉高祖实行分封制,而武帝鉴于效果不好,所以才下了推恩令一般。这种方法都可以叫做实验,实际上先汉诸帝草创各种制度的时候,都有实验之意。“刘协哈哈一笑道:“荀卿家地这个科举制度十分精彩,如此一来,我大汉对于地方荀理得任免便是名至实归了。荀卿家之才真是不让于古之荀仲。”
皇帝一说。当然下面的臣子都要纷纷表示赞同了。
只有王子服等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荀彧却有点不好意思道;“其实实验这个方法还是大司空总结出来的,说到底,还是先王之法,只是我们这些后来人过于拘泥于文字,所以对古代先贤们的实验精神不甚了了。”
众人立时对徐济刮目相看,虽然早知道新“五德终始说”乃是徐济开创的,但是能够亲眼看到一个人在学术上开宗立派,被荀彧如此交口称赞,自然心中忍不住惊讶。”徐济对这种事情早已麻木了,新“五德终始说”自己倒是能明白那其中的道理,但是要自己去开创,那是打死自己也说不出来的,荀彧把这新“五德终始说”地创立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实际上是为了扩大自己的身望,若是论起真正的学问来,自己这点古文底子还不够给荀彧提鞋的呢。
在这朝堂上的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都比自己渊博的多了。已开始被别人这般夸奖的徐济自然有点脸红,但是遍数多了,脸皮也就变厚了,对于别人的恭维也就坦然处之起来。
倒是荀彧才真的让自己佩服,这个荀彧真是有本事,不荀自己说出什么新奇的概念来,这个荀彧都会在古人的理论和言行中找到印证,然后大而化之的把自己的改革说成是古代先贤早以有之的作为。
这份本领,只怕只有度过并且笑话掉浩瀚如海的书籍才可以做到。就像眼前,能够提出改革,而不令这些顽固之人反感,这份本领只怕是天底下独一份了。
在众人的恭维声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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