浃背,嘴里胡言乱语神志不清了。
傅药师叹气道:“这是瘴气发作了,接下来恐怕还会有人发病。”
“可有医治之法?”窦领班问道。
傅药师摇了摇头,说道:“康熙三十二年,皇上患正疟,御医百治不愈,后被法国传教士洪若翰用了一种叫做‘金鸡纳霜’的西洋药给医好了。可此药唯大内才有,宜昌府药局从未有见到过。”
窦领班望着手下痛苦之状,沉思良久,最后下了决心,缓缓说道:“看来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若是再有人发病,大伙都要葬身这茫茫林海中。罢了,我们打道回府。”
侍卫们听闻要回去,立刻都挺起了jīng神,架起患病的同伴,相互搀扶着寻路回返。
莫残至今还未采到真药,心里头虽老大不愿意,但眼下的形势由不得自己,也只好悻悻的跟在了后面。
“白熊!”前面的侍卫突然惊呼起来。
密林深处有一个碧绿sè水潭,两只幼熊正在潭边低头饮水,全身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
“嘘,”窦领班轻声说道,“我们运气不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弓箭手准备,看准了听我号令齐shè。”
两只年幼白熊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饮水后竟自在岸边嬉戏起来。
“放!”窦领班一声令下,六七支利箭同时疾shè而出。
一只幼熊身中数箭,当即倒地,另一只屁股上插了只箭,嚎叫着逃进了树林中。
众人欢呼着跑上前,拔剑刺死了身受重伤的幼熊,一名侍卫当即手持利刃用力豁开牠的肚皮,割下了金黄sè的胆囊,鲜血染红了幼熊腹前的白毛。
“终于可以交差了,虽然是只熊崽儿,总好过空手而归。”窦领班手里拎着熊胆,长吁一口气道。
就在这时,平地里蓦地一声巨吼,震耳yù聋,树枝都飒飒作响。众人惊愕之中,但见林中“呼”窜出一只体型巨大的白熊,满眼赤红的疾奔而来。
侍卫们赶紧搭弓shè箭,“嗖嗖嗖”几支箭shè中了白熊前胸,哪知这只母熊皮糙肉厚,箭矢根本穿不透。“啪啪”两声,两名侍卫脑浆迸裂毙命于熊掌之下。其他侍卫大惊失sè,纷纷挥刀挺剑与嗷嗷大叫的发怒母熊拼死厮杀起来。
窦领班摘下自己的腰牌和熊胆一起交给傅药师,匆匆说道:“这是我的腰牌,你带熊胆和孩子赶紧逃命去吧,这只母熊太厉害,我们看来是回不去了。”说罢,抽出佩剑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快走。”傅药师将熊胆腰牌揣入怀中,一把拽住莫残,两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密林里,身后依稀传来侍卫们接连的惨叫声。
傅药师气喘吁吁的实在跑不动了,停下脚步歇口气儿。
“他们都会死吗?”莫残想着那些侍卫们。
“凶多吉少,”傅药师黯然说道,“窦领班的意思实际是在争取时间,掩护我们逃回宜昌府复命。”
“可我们好像是迷路了。”莫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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