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面有得色。
一行人接近阵地,待到我定睛一看,又吓出一身冷汗,乱哄哄的各方旗帜绞杀在一起,唯独不见了皇帝陛下的帅旗,我挥挥手领着骑兵绕到战场的后面,这里还没有受到敌人的攻击,不少溃兵正抱着头尖叫着逃跑。从他们的服色看,基本都是些领地征召的步兵,在这种时候,有头有脸的贵族骑士全都争先恐后的冲上去送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在以后殉教英雄的排座次上落于人后,我摆摆手命令骑兵让开道路放溃兵逃走,省得被他们冲乱了队伍,将颓废阴霾的情绪传染开来,自己抻着脖子焦急的寻找着能提供准确消息的骑士,哪怕是个苦战余生的侍从也好。
有时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什么就来什么,几个骑马的友军拖着战旗狼狈的往我们这边逃过来,有别于一般骑士的镶嵌有铁板的锁子甲表明来者的身份,他们衣甲褴褛的模样全然没有平日里理所应当的接受牧羊女抛来的媚眼时趾高气昂的欠揍表情。为首的几个骑兵看到自己面前出现成建制的骑兵时还有些微微吃惊,愣了半天有个眼尖的才认出被众人拱卫在中间的伯爵大人我,立刻被火烫了一般扯着嗓子尖叫起来:“不好啦,皇帝陛下驾崩啦!皇帝陛下驾崩啦!”
这个消息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将我劈的外焦里嫩青烟直冒,倒不是说自己同皇帝陛下有多么深厚的个人交情,听说他罹难的消息控制不住难以置信的感情;而是随着奥托陛下的驾崩,我想要趁乱翻盘的唯一希望也彻底丧失了,四面埋伏中仅凭着一百名重骑兵跑路,分分钟就能被砍成松鼠桂鱼!
想到这,我利索的手起剑落将面前的皇帝禁卫骑兵捅个透心凉,他脸上还留着惊恐的表情,半截没说完的话愣是堵在嗓子眼出不来,但是伤口传来的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他喉咙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能徒劳的瞪大眼睛伸出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指头深深地扣进锁子甲的圆环里,弥留之际像是要讨个说法,我不耐烦的抽出长剑,一脚踢开他尚在抽搐的尸体,拎着剑恶狠狠地指着剩下的禁卫骑兵:“有谁还敢再散布这种扰乱军心的假消息,别怪我心狠手辣的先送你们去见上帝,听清楚了吗!”
早就吓破胆的禁卫骑兵哪见过经常笑面迎人好脾气的奈梅亨伯爵凶神恶煞的样子,性命攸关赶忙捣蒜似的点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经历过大世面的诺曼底骑士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早就司空见惯,甚至有些隐隐的敬佩处乱不惊雷厉风行的伯爵大人;收拢起来的步兵离得事发现场很远,并没有发现这边发生的事情,倒是利用这短暂的停留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装备,同身边来自不同地区的战友排成简单的队列待命。
“你说,陛下的遗体在哪里,有没有被萨拉森人夺走?”我随便指着一个禁卫骑兵问道,心里向不经常问候的稣哥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生最坏的情况。
“有几名陛下的贴身近侍保护着遗体,应该还在里面没有出来,但萨拉森人已经围了上来,我们只有逃走了……”禁卫骑兵越说底气越不足,到最后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冷静下来后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辱感涌上心头,让他咬紧牙关抬不起头。
“上帝保佑!”一时间没由来的热血直冲脑门,开始时想跑路的念头烟消云散,不知道何处冒出的勇气激励着我捏紧长剑,回身大声发布命令,“为了自由的信仰和上帝战士的荣耀,基督的勇士们,随我冲锋!”(抗洪归来,我们这段嫩江的防汛形势暂时趋于缓和,上堤的这几天累得像是扒了一层皮,完全没有了日期的概念,不了解情况的大大可以去看看我十几号的时候发在讨论组里的留言还有网上的新闻……今天如约更新,但是上来一看收藏的情况惨不忍睹,还是有十几个大大等不及放弃了跟书,哎,心痛知心人的流失啊……)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