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孩子一时间找不到北,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老爷会这么生气,疑惑的盯着我,科勒也在一边好像很了解的样子撇了下嘴,我很专业的为他们俩个人分析,“你那么明显的断绝了敌人可能逃跑的道路,这就叫绝地,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不就铁了心要顽抗到底了吗?堵截可能逃跑的道路做得很好,但是在表面上,要给敌人留一条逃命的通途,用兵讲究围三阙一,打得不仅是战术,也是心理。”
“那我让他们撤走……”
我摆摆手否定了他的想法:“既然已经围死了,就不要再装模做样的拘泥兵法了,攻城器械制造的怎么样了?”这些宝贝疙瘩才是攻城的利器,能顺利地攻克城堡最好,省得我动脑筋自己想办法怎么智取了。
“工匠们加班加点的干活,大冷天的效率上有点差,目前造出了些弩炮和挡箭牌,不过请老爷放心,估计最晚明天下午基本能准备就绪,绝对不耽误攻城。”汉斯认真的汇报着自己的战前准备,他一只手还在揉着刚刚被我扇过的地方,生怕一个不小心另一边再挨一下,那可就肿的很了。
“这样的话吩咐下去明天傍晚攻城,你马上回去为我们准备吃住的地方,关于营地的守卫,虽然天气寒冷也不能放松警惕,斥候要派的多一些,知道吗?”
“遵命,老爷。”汉斯弯腰行礼,骑上马先走一步,而他带来的手下则护在我两边举着火把为我照亮,大军急行军一夜,总算能热热乎乎的睡个安稳觉了,即使明日还有生死厮杀,军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早就强迫所有人学会安之若素了。
第二天傍晚,我们奇兵攻克阿芬斯的消息已经被逃回来的败兵带进了城堡,从城头上急匆匆来来去去的士兵状态看,这个消息确实沉重打击了叛军的士气,此刻正是攻城良机。
“开始吧。”我冲汉斯点点头,将指挥第一波攻势的权力授予他,自己则骑着马躲在城上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科勒依旧寸步不离的护在我左右。预备队围着摆弄弩炮的工匠,后者正在紧张地调整着攻击角度,一丝不苟的完成每一个步骤,整个战场除了马匹不安地踩踏地面和牛皮弦绷紧的声音之外,安静地不可思议。
汉斯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严肃表情缓缓抽出宝剑,默默地走到攻城队伍的最前面,拉下面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深沉的低吼:“跟我杀!”
战场上诡异的平静被打破,一时间金戈铿锵,喊杀不断,弩炮发射的燃烧弹从他们头顶飞过,狠狠地砸在城墙上,沾着火油的碎片四溅,对城头上的敌人造成很大杀伤,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叫,我神经质的哆嗦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妈的,这下子老子罪孽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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