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梅亨军队表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疯了一样往罗马方向派出不少斥候,刚开始还能掩人耳目,时间长了瞎子都能觉察出其中古怪,巴黎特使便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大做文章,逼迫公爵大人接受国王的征召令,同奈梅亨公开敌对。”他无奈的摊开手,“主子杳无音讯、少主又生死未卜、家园灰飞烟灭……理查公爵别无选择。”
“这么说,你当众抓我是为了保护我……和理查公爵?”
“是为了保护我们所有人。”雷耶克严肃的说。
我站起来,没工夫去管流血的断齿和手腕的伤痕,雷耶克缩在房间的角落,像个做了错事害怕挨训的孩子,“能安排我和理查公爵见一面吗?”跳动的火焰将石墙熏得乌黑,遮盖了它原有的纹理,正如当下扑朔迷离的时局,让人看不到光明,“只要我俩见面,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雷耶克漠然,想必事情操作上有相当难度,“我试试看,不过还得委屈您继续呆在这里,而且……”他捡起地上的绳索在我眼前晃了晃,“放心,这是最底层的地牢,一般人不会来这瞎逛。”
你以为我想听这样的保证?在这又潮又脏的地牢等到头发掉光?我偷偷翻个白眼:“那就拜托了。”
“我尽快。”
按照以往的经验,当一个人对你做“尽快、也许、看看吧”等等保证时,潜台词基本都是“呵呵,你还真把我说的话当真了?”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你以为没大人物来火炬会一直点着?)完全与世隔绝,从雷耶克离开到现在,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几天,希望慢慢熬成失望,接着颓败为绝望,我甚至无聊的开始用他留下的肉干喂老鼠,也学会了“吱吱”的和新朋友交流坐牢心得。
“咣当!”虚空中任何一丝响动都能传出很远,老鼠朋友警觉地钻进墙缝不见了,我把它吃剩的肉干吹吹干净塞进嘴里,扭头瞅着黑暗中大门的方向。
先有光,像一条很微弱的细线,随着光源的接近逐渐扩大,脚步声凌乱却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来者有三人。
“吱嘎!”积满灰尘的木门轰然敞开,高举火把的三人投下狭长的影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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