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大被“林宇”二字给直接吓死, 众山贼四向抱头鼠窜之后, 林宇就又和杭州知府邢堂飞打了一声招呼, 让他派官兵把这群祸害百姓的蟊贼喽啰, 全都给一窝端了,
当时万剑山一战刚过沒多久, 整个江南的江湖格局被彻底打乱, 各大帮派势力, 为了争夺地盘利益, 纷纷大打出手, 几乎每天都有混战死人的场面发生, 弄得整个杭州城大牢都人满为患, 因此除了几个恶贯满盈的山贼头目被斩首示众之外, 其他的随从宵小, 一顿杀威棒伺候后, 就直接全都放了,
树倒猢狲散, 这是自古以來的传统, 浩浩荡荡的二十八路草莽英雄, 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给解决了,
林宇和柳紫清姐妹两人以及齐飞扬, 在傲林山庄逗留了几天之后, 就打算去京城走一遭, 打听东厂黑古塔的具体位置所在, 然后设法营救柳一天等人,
林宇一行四人, 是于十月十三日从杭州城出发, 坐马车走陆路到达金陵, 然后渡过长江, 一路北上, 进入山东地界, 在当月十八日到达了济南府,
到了济南府之后, 林宇他们四人, 并沒有像之前那样, 补充干粮和清水, 稍作休息之后, 就继续赶路, 而是在客栈里小住了几日, 等待着一个人归來,
“江湖知多少, 济南走一遭, ”这是江湖上, 流传很广的一句歌谣,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句歌谣, 不是因为济南府有多凶险, 而是因为这城里住着一个人, 一个名叫夏知了的人, 据说此人上知天文, 下晓地理, 中间更懂江湖事,
林宇一行四人之所以会在济南府停留, 也正是为了等待此人, 只不过林宇他们到济南府的时候, 夏知了外出云游去了, 据他的家仆而言, 要在本月月底才会归來,
“淫贼, 那个知了怎么还沒有回來, 我们还要在这等多久啊, ”客栈之中, 林宇一个人在独饮浊酒, 柳紫清撅起粉嘟嘟的五月樱桃小嘴, 颇有些抱怨的说道,
林宇将一杯浊酒送入腹中之后, 微然笑道:“据夏府的仆人说, 夏知了要在月底才会归來, 现在才二十三, 应该还得再等几天才行, ”
闻此言柳紫清沒好气的骂了一声:“这个臭知了, 真会摆谱, 要是他让我们白等这么多天, 我非得踩死他, 哼, ”
林宇望着柳紫清又在耍大小姐脾气, 不禁笑了笑, 道:“清儿, 据说济南府的景色还不错, 我们出去走走, 就当散散心吧, ”
听到林宇此言, 柳紫清表情之上的怒色, 立即就一扫而空, 眨了几下水汪汪的大眼睛, 嘿嘿的笑道:“好啊, 好啊, 听说这里的泉水不错, 你带我去看, ”
林宇见柳紫清刚才还是六月暴雨天, 现在就又变成了三月春风暖, 无奈的耸了耸肩, 微然笑道:“嗯, 那我们走吧, ”
济南和杭州一样, 城中多水, 水有灵性, 多水的的地方, 自然也就是有灵性的地方, 只不过杭州瘦西湖是盈盈女子香, 济南趵突泉则是粗狂男儿风,
就如宋人说柳三变和苏东坡的词一样:“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郎按执红牙板, 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绰板, 唱大江东去, ”如果说杭州就是婉约细腻的柳三变, 那么济南就是豪放不羁的苏东坡, (注一)
“淫贼, 济南景色真美, 就和江南一样美, ” 柳紫清脸上微微带着红晕, 嘿嘿的笑道,
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 道:夏天來这里, 应该会更美, ”
柳紫清闻言一怔, 问道:“淫贼, 你夏天來过济南吗, ”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 道:“來过一次, ”
柳紫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问道;“那怎么一个美法呢, ”
林宇微微想了片刻, 并沒有直接向柳紫清描述当时的景色, 而是学着文人骚客一样, 轻声吟起了元好问的一句诗:“日日扁舟藕花里, 有心长作济南人, ”(注二)
柳紫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随即就嘿嘿的笑了起來, 道:“淫贼, 那明年夏天, 你还陪我來这里玩, 好不好, ”
林宇望着孩子气十足的柳紫清, 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梁, 莞尔一笑, 道:“好, 明年夏天我们还來这里玩, ”
柳紫清又嘿嘿的笑了起來, 伸出自己皆白如玉的小拇指, 笑道:“那好, 拉钩钩, ”
林宇见此情景, 表情不禁一怔, 小时候, 他就和表妹嫣然过家家的时候, 就经常玩这样的游戏, 在清风山上, 练红裳就经常和自己拉钩钩, 后來盈盈和齐香也曾经和自己拉过钩钩, 现在清儿也要和自己拉钩钩……为什么这群清纯可爱的女孩, 都相信这样幼稚的游戏, 她们真的以为两根手指拉在一起, 就可以一辈子吗,
如果不能的话, 那这又是谁的错, 这时林宇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表妹嫣然和练红裳的倩影, 还有那个单纯如张白纸的齐香……
“淫贼, 你在想什么呢, ”柳紫清见林宇愣在了那里, 微微的扬起头, 娇嗔道,
林宇急忙笑了笑, 道:“沒想什么, 我们拉钩钩吧, ”
柳紫清见此情景, 也就沒再深究下去, 用自己那嫩白如玉的小拇指, 勾住林宇的小拇指, 像个孩子一样说道:“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狗狗, ”
拉完钩钩之后, 林宇并沒有松手, 而是直接牵住了柳紫清的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此时他害怕自己这么一松手, 清儿也会和齐香一样,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永远都不会再回來,
牵着柳紫清的小手, 林宇突然想起了《诗经》里的一句诗, 在下意识里轻轻的吟了出來:“死生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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