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害人不得终害己,一计了结又一计第(2/2)页
大!”
就在观天居士夜袭两天后那个黄昏,一辆马车嘎达嘎达的穿过整个半边镇来到了酒肆门口。车才稍稍停住,就从那车上下来个病怏怏的年轻人,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年纪,一身雪白的缎袍,手中握着块手帕——只是那脸sè发青,就像抽多了鸦片的痨病鬼一般。
年轻人看了看布幔上的字样,点点头正要进去,却突然眉头一皱连忙用手帕捂住了嘴——顿时一阵咳嗽声从他手帕后沉闷的传出,如此的撕心裂肺,几乎把心都要咳出来了。
后面赶车的汉子连忙跑过来,轻轻用手捶着他的后背,关切道:“六哥,怎么样没事吧?”
那年轻人摆摆手,自顾自的咳嗽了一阵,这才抬起头用手帕擦擦嘴道:“无妨,都是老毛病了,最近几天事情多些所以不太注意罢了——好了,我准备进去办事,你就留在外面吧。”
“是!”那汉子点点头退开几步,看来对这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年轻人居然是言听计从,顺着他的意也就重新回到了马车上等着了。
这被称为六哥的年轻人轻轻一搂下摆,也就进到了酒馆之中。
前街的酒馆热闹非凡这却清净得很,放眼看去居然没有一个酒客,唯有那小二不时端着酒菜送往楼上雅居,这才表明了上面略莫还有生意。
年轻人靠窗找了个桌位坐下,也不说话,只是从竹筒里抽出四支筷子两横两竖在桌上摆了个‘井’字形,然后把桌上酒碗翻将过来倒扣在上面,末了,碗底凹处又轻轻放上了一枚大洋。
远处掌柜冷眼瞧着也不多话,等到他一切停当,这才从里面走了过来,径直就坐在了年轻人的对面。他抬起手从井字里面抽出一根筷子,轻轻压在龙洋上面,依旧一言不发。
年轻人却再没有动那下面的三根筷子,而是反手把旁边的酒杯拿起,在筷子的两头倒着就扣上了桌。
见一切都对的上,那掌柜这才露出了些许笑容,施礼道:“这位兄弟,在下此间老板,姓黄,不知道怎么称呼?”
“称呼就不必了,”年轻人回礼道:“只是请老板先把见份笑纳了,然后我们再说可好?”说着就把那碗朝着掌柜轻轻推了推。
掌柜也不客气,劈手把龙洋就揣进了怀里,随即问道:“这位兄弟,你来此处点灯烧香,想必是知道规矩的,那我就先问一句:你是要过线还是挑梁?”
年轻人看看掌柜,露出个口白生生的牙齿笑道:“既然掌柜你问,我也就不转圈直接了当了!我要挑梁,需要你给我找个人来,但是规矩有三:一不开花照亮,二不摸竹夹棍,三不起风头,杵儿对火明杖先付一半,全部是大洋!您若是把这事情办好,那自然是五分五甩的酬谢,但走漏了风声开了火头,我绝不饶你——您可清楚了?”
他虽然病怏怏的好似文弱书生,可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眼却犹若鹰鸠般狠辣直直盯在那掌柜身上,掌柜知道这是道上内盘,也不矫情立刻就应了下来:
“先生你放心,我既然吃的是万青饭也就守着万青的规矩,你划下来的规矩绝对遵守——那请您说说,这人您是要那路的?檐老鼠、过山风、花菩萨、跳墙猫儿还是顶头风啊?”
“顶头风!”年轻人笑了笑:“要快,要好——我车在外面等着,立刻就要带人走的。”
“行!行!”掌柜连忙从怀里摸出个牌子交给伙计吩咐几声,再回过来招呼道:“那请您就跟我上楼少坐,人一会就给您带到了!”
“好!”
“那怎么称呼您呢?”
年轻人轻轻泯了下嘴唇,笑道:“叫我乌笛。”
(江湖切口各有千秋,这里是川渝切口,内中关于对话翻译如下:
掌柜也不客气,劈手把龙洋揣进了怀里,随即问道:“这位兄弟,你来这里照足了规矩对上了暗号,那我们的规矩你也该是清楚的,先问一句:你是要我们代你找人办事还是找人然后自己谈啊?”
年轻人看看掌柜,露出个口白生生的牙齿笑道:“掌柜既然问了,我就明说了!我这是要直接和人联系说好,不需要中间人,你只需要给我找到需要的人就行了。但是我有三个要求,第一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第二这件事你也别给我在里面想搅和了,该多少抽头我回头给你,此事不提;第三这件事我不愿意大张旗鼓的找人,你偷偷找来就行。至于钱那方面,我给他是先付一半完事一半,全部是大洋!你要是事情办好,我这里给你十个大洋酬谢,但是要让外人知道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虽然病怏怏的好似文弱书生,可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眼却犹若鹰鸠般狠辣直直盯在那掌柜身上,掌柜知道这是道上内盘,也不矫情立刻就应了下来:
“你放心,我们是做牵线搭桥这行的自然遵守规矩,绝对不会乱来——请您说吧,您是要那路人?小偷?剪径的匪人?勾引女人的小白脸?骗子还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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