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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青把我领出了大堂,顺着青石子铺成的路走过去,看了左厢房、右厢房、厨房、书房、连茅房都领我去看了,这回司徒红倒是很安静,跟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默默的走在我们两个男人后面。最后司徒青把我带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湖,湖里的红sè鲤鱼成群结队的游过。司徒青把我领到湖中的一座凉亭里,亭子的中间是一张不大的石桌,上面摆着一盘水果。
“我跟你讲啊妹夫,其实我妹妹都观察你很久了!”司徒青满脸的诚恳,“你都不知道,我妹妹自小就秀的一手女红,而且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虽说不上是女状元之才,可也能算得上是女中豪杰,我爹曾经答应她,说她十六岁之后只要是相中了哪家的公子就可成亲,绝不阻拦,既然你被我妹妹相中,那也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了!”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司徒红,她正不知所措的低着头,摆弄着自己手中的丝帕。
“那什么……哥,婚姻大事岂非小孩玩过家家,小弟还得回家跟父母大人商量一下才是!”跟着司徒青的口头,我也不自觉的带出了自己时代的语腔。
“说的也是,那妹夫,你就回家跟亲家先商量一下,我相信亲家是不会不同意的!”司徒青满脸的得意之sè。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司徒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离开司徒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路过城墙贴着榜单那个地方的时候我看见人都已经散尽了,只不过跟前还站着一个满脸尘土像是被谁踩了几脚的人站在那,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孙琦。
“怎么着哥们,还在这儿站着呢?”我刚才的语调还没改回来。
孙琦上下的打量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没事儿吧毕冉,是不是榜单上没有你的名字你得了颠疯病?”
“我有那么脆弱吗?”我眉头一挑。
“那我怎么整个下午都没看见你?”
“说来话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家了,回家再说!”
一路无话。
到家后我一进门爹和娘就围住我,脸上关切之sè溢于言表,“别伤心冉儿,这次没考好下次继续,就当这是熟悉考试过程!”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很诧异。
他们俩人把目光聚集在孙琦身上,“琦儿下午都跑回来三趟了,说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我感激的看了孙琦一眼:赶明儿我娶了司徒红之后一定也给你介绍个好的女娃,保证不亏待你!
“爹,娘,你看孩儿有那么脆弱吗?再说了,我这么年轻,机会有的是,这次就当是练兵好了,不是还有下次吗?我就不信我考不上!哼……!”我安慰着他们夫妻。
“你这样想就好了!”两人相互看了看,稍稍的安下了心。
我心里在琢磨着是不是该把那件大事告诉他们,毕竟我现在算起来不应该是他们真正的儿子,顶多也就是用了他们儿子的身体而已,将来我们两口子弄出了孩子还得照样管他们叫爷爷nǎinǎi,唉,麻烦!
“那什么,爹,娘,我有件事儿想跟你们说!”
“什么事儿冉儿?”
“我今天下午……今天下午,去了……司徒家……!”
“司徒家?”两个人面面相觑。
“就是那个,咱们赤州城的大户司徒家!”我把心一横。
“你怎么会去他们家呢?他们家可不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去的地方啊!”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我转过头不大敢看他俩,“是司徒红带我去的,她说,想跟我……成亲!”我豁出去了。
“成亲?”两个人的眼睛诧异的望着我,嘴已然成了最标准的O字型。
我很诚恳的点了点头。
两口子这只是相互的看了看,一声没吱!
我心里开始着急,行不行你们俩倒是说个话啊,愣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啊?再说了,作为你们儿子身体的使用者我才会找你们商量的,要是搁着我自个啊,早就先上车后买票生米做成熟饭了,古代人真是墨迹啊,这么点儿小事儿也得想半天。
半晌之后,他们俩才抬起头看着我,轻声的问:“你觉得那个司徒小姐怎么样?”
“没什么啊,年纪跟我一般大,看起来就是个假小子的模样!”我实话实说。
“那司徒家怎么样?”他们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挺好的,院落挺大富丽堂皇,一般大户该有的他们家都有啊!”我的口气理所当然。
“那你觉得咱们家怎么样?”
我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墙壁,又隔着窗子看了看院子,“挺好的啊,山青水秀鸟鸣花香的!”
“冉儿,我们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咱们家跟他们司徒家合适吗?咱们平头百姓,一年能吃上一顿白面就很不错了,人家可是司徒家,吃的是大米白面穿的是绫罗绸缎,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你娶了司徒小姐,在他们家也会受委屈的,毕竟咱们高攀不起啊!”娘坐在我身边慢慢的分析说。
噢,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这么严肃,敢情是这些门不当户不对的旧理论啊,这些好说,现代人不管这些臭毛病,尤其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和款姐,他们的恋人看中的只是他们手中的钱,如果真的是关于爱情的事儿就不怕了,怕就怕在那些门当户对的,两个人买套房子都得省吃俭用的,不像有钱人,什么都不用cāo心。
我长吁了一口气,“娘,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她看着我一脸的坚定,不再说话了。
“冉儿,你真的决定娶司徒家的大小姐?”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问。
“不是我想娶她,而是她想嫁给我,用司徒青的话说,她都已经注意我很长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你们当初是怎么教育你们儿子的,好好的十五岁的花季少年,愣是让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给看上了。
“那司徒老爷呢?”爹还是不放心。
“我见过他!”
“见过他?”两个人同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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