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国公暴毙,鹰身丢失这无疑使太祖的处境雪上加霜。而且太祖也不相信事情如此巧合。自然派了当时最好的太医与仵作前去验证。太医和仵作回来也很肯定镇国公没有疾病,但确实去世了。这更加加重了太祖的疑惑。但是他却不能大咧咧的派人搜查镇国公府,只能命暗卫和红衣卫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镇国公府,试图不让一支苍蝇飞出去。过了两年,太祖没有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而且青衣卫暗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又过了一年,太祖忍不住了,寻了由头抄了镇国公府,那是他发现镇国公世子一家不见了,只剩下姨娘和丫鬟仆妇。太祖自然震怒,镇国公一家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当时太祖一气之下差点晕过去。太祖怀疑当时的暗卫和红衣卫出了内奸,进行了一次大清洗。”
皇帝和睿亲王眉宇间闪过了然,作为当代暗卫和红衣卫的掌管者。他们自然知道这次大清洗。
“但是,太祖没有找到内奸!”那人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情,对太祖打击很大,也是自那时候开始太祖的身子渐渐差了起来。但是太祖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丝毫没有放弃。终于,他一次意外发现了土俄和西域的密切来往。太祖本能的感到危险,拍了暗卫前去探查,但是他派出去的暗卫一个都没有回来。最后一次只有一个暗卫逃了回来,只说了一句,青衣卫就死了。”
“太祖那时候记起那次刺杀,知道这事儿与西域又关系。但是一个个暗卫折了下去,太祖也谨慎了起来。只是让擅长隐身探查的红衣卫密切注意着西域的动静,却没有收获。”
说道这里那人又顿住了,他抬头看着皇帝,淡淡的道:“想必暗卫和红衣卫的这些动静,陛下都知道!”
“嗯!朕一直知道,历代皇帝对西域很是忌惮,红衣卫也一直没有停了对西域的探查,直到......”皇帝突然睁眼看着那人,一字一句的道:“直到你去世后的第二年。”
那人常常的舒了口气,继续道:“是的。太祖直到驾崩都没有什么大收获,自然不甘心,但是这事儿如果张扬开势必引起朝堂动荡,所以他在驾崩之前口述给了高祖,并遗言如果鹰牌高祖找不到,就口传下任皇帝,直到鹰牌找到为止。高祖一直记得太祖的叮嘱,在位的那些年一直没有断了寻找。但是却一无所获。终于......”
那人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盯着皇帝,激动地道:“终于在二十一年前,高祖那次祭祀回程中遇到了截杀。高祖立马就认出行动之人出自青衣卫。而且臣从你那些刺客中看出有西域之人参与,所以高祖逃出生天以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臣。”
“臣当时替陛下挡下了刺客首领的一剑,正中左胸,如果不是臣运气好,可能当场就死了。估计那刺客首领也认为臣死定了。但是高祖后来找到了臣,并给了臣一瓶伤药,一粒药丸,又把这些秘辛告诉臣。”
那人接着愧疚的看了眼长平侯,低低的道:“臣知道高祖的意思,高祖需要又一个信得过的,本事过人的人沿着这条线索深入调查此事。而臣是最好的人选。因为在对方眼里臣是个死人了。他们对臣的戒心会降到最低。但是高祖知道臣的新婚妻子待产在家还等着臣回去,所以心里不忍。但是臣知道当时臣的伤势真的很重,即便回去能不能活下去都说不好,既然这样还不如让臣一式呢!反正陛下回去肯定是要宣布臣的死讯的,如果臣运气不好。没活下去,回不回去也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暗卫能找到臣的尸体就落叶归根,没有就当马革裹尸了!但是如果臣运气好,活了下来,就可以顺利的顺藤摸瓜了!”
那人语气平静,就好像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只是在看向长平侯的时候眼里闪过愧疚。
而皇帝和睿亲王听到这里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祖就是先皇,先皇去世前也说过青衣卫的事情,先皇告诉皇帝暂时不可对西域有动作。直到有人传信来。而且还给他留了一封信让他在适当的时候打开。
他一直不何为适当的时候,有人传信来,又是何人。
想到这里他问道:“父皇是不是还跟你有什么约定?”
那人听了淡淡一笑。“陛下听臣继续说。”
“高祖离开之后,臣服了药丸,上了伤药,就趔趔趄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哪里。只觉得浑身时冷时热很难受,又饿又困很是痛苦,终于坚持不住就昏了过去。臣当时还以为臣辜负了高祖,就这么死了呢。但是臣却醒了过来。臣醒来时是躺在一户普通的农家,那家人家也姓赵。”
说道这里那人脸上露出个庆幸欣喜的笑容。
想来没有人能活,愿意死去吧!
“那户人家日子过的拮据。没有钱请大夫,幸好臣身上那瓶伤药还没用完,赵大哥就死马当活马医的给臣撒了药。每日为臣一些米汤。那时臣才知道臣昏迷了一月之久,期间发烧不退,赵大哥用他们的土法子给臣退烧。但是臣一直没有醒来,就在赵大哥都不抱希望时,臣竟然醒了过来。臣当时身上除了一个荷包和玉佩一直缝在臣的内衣内。只有一块随身佩戴的玉佩了,那玉佩虽成色不好。也值一两百银子。但是那个地方偏僻,就是想当玉佩也没有法子。臣醒来后就托了元村的里长进城把玉佩当了一百五十两。送了里长二十两当作谢礼,然后把六十两给了赵大哥一家,剩下的六十两用来寻医问药。臣在赵大哥家待了大半年才养好了身子,之后臣离开了元村,却失去了青衣卫的踪迹。无奈之下,臣只好决定走一趟西域。”
那人脸上露出个苦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是臣幸运还是倒霉,臣因身上盘缠不多,一路都是卖艺为生。倒也勉强维持生计。有次路过求水镇西边的官道时救下了一人。”
接着,他起头看着皇帝道:“就是这个人让臣又喜又忧!”
“哦?此言怎讲?”睿亲王挑了挑眉,问道。
“此人姓郑,单名一个复字。但是他确实一身的西域人装扮。当时他是个走马商人,专门从西域进了香料贩卖道中原,然后再从中原进了丝绸茶叶回西域贩卖。当时他遇到了在那一片占山为王的土匪。本来,这郑复身手不凡,一般的土匪拿他不得,只是当时他还带着一些妇孺,而且他也受了风寒身子虚弱,故而畏手畏脚差点被土匪斩于刀下。臣当时见那人还有他马车上的妇孺皆是西域人装扮,心机一动就救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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