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胸膛和巧克力般有型的腹肌,口鼻牛喘吐出一团团灼热的白雾,就像是高速运转的人形蒸汽机。
“罪人,向我忏悔,并请求宽恕。否则,我必将用你的鲜血来净化罪孽!”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怂恿着他把对方剖心挖肚。
高少盯着他森冷的白牙,眼都不敢眨一下,把枪头抬高一寸,指着他头颅,色厉内荏道:“你别逼我,你们走吧,我不追究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地上躺着的人也都识相的不再哀嚎,管住上了嘴巴。宪哥等人焦躁得火急火燎,又不敢轻易上前规劝,生怕给一触即发的场面火上浇油。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庹小康带着一个中年人急冲冲赶了进来。萧洒转头一看,来者看起来三四十岁上下,消瘦清癯,目光锐利,颇有鹰视狼顾之态,神色虽然带着些慌乱,但是举止行走却是沉稳有度。
那中年人只是淡淡扫了萧洒一眼,却如当头遭了一闷棍般,抚着胸口倒退半步,再无一丝镇静,张口叫道:“不要伤害他!!!”
“父亲!”高少就如耗子见了猫,心神大乱。原本就被萧洒气势所夺,现下更是六神无主,握住枪的右手不禁猛然哆嗦了一下。
砰的一声响,竟然是走火了。萧洒只觉被蚊子叮了一口,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原来是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众人都是心有余悸,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陈霈霈和周薇更是庆幸之余抱头痛哭,整晚的委屈在一瞬间统统释放了出来。
“蝼蚁,你安然敢冒犯我?”幽幽的语气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萧洒用食指沾了点鲜血送入口中,淡淡的铁锈味再次唤醒了着嗜血的本能,冷冷望着高少,升腾在牙齿里,喉咙里,食道里,灵魂里。
“放他一马。”萧洒强壮的手臂突然被一只骨节突出的大手抓住,中年人满脸尽是惶恐,哀求之态溢于言表:“求您了,就算……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
不正常的体温折磨得萧洒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不由自主说了句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话:“狼生儿子吃肉,狗生儿子吃屎,你好自为之!”
“我会好好管教他的,您放心!”中年人觑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金色光华,如履薄冰般连连鞠躬,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中年人接下来表示愿意承担一切善后赔偿,并且会对此事封锁消息,以免以讹传讹,影响到在场各位知名人士的声誉。如此,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
由于收到消息,一大波狗仔正在路上,众人也不再过多逗留了。庹小康扶着宪哥,霈霈和小薇架着萧洒,一同离去。庹小康和宪哥心里始终有个大大的问号,那位从来不向人低头的狠角色,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零售业寡头,那位称皇于锦城乃至整个益川地下世界的龙头大爷,为什么会惧怕一个小龙套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
这个龙套不简单啊!两人对视了一眼,望着再一次昏迷过去的萧洒,脸色复杂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的888包厢中,只剩下了高家父子二人,大少爷高铭晖捂着被父亲生生打断的右腿,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高杰不去看他一眼,心中却在滴血。儿啊,不是做父亲的心狠,你惹谁不好去惹那位大人,这可是泼天大祸啊!
“自己滚回去,不准叫车,不准叫人。明天医生会来家里的,不好让你好好尝尝被打断狗腿的滋味,你怕是记不住教训,枪是能乱动的吗?你让我太失望了!”
“从今天开始禁足一个月,哪里也不许去,再让我发现你吸毒,你就别姓高了!”高杰硬起心肠走出包厢,从口袋中摸出一颗已经扭曲变形的弹头。那颗击中萧洒颧骨的弹头,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高杰只是轻轻一握就碾压成了齑粉。
心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这就是命……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