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叶夫人心里当真发凉了,嘴唇都有些打颤。
    徐秋涧道:“你不用惊讶,张屠夫我们很早就盯上了,相信现在应该在被雷捕头带回来的路上了。当然有句话我还是想提醒夫人,所谓...”刚说到这里,徐秋涧突然想起从前听到的执法人员经常说的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本想脱口而出,但又觉得不妥,改了口。“夫人若现在及时坦白事实,本官还能为你争取宽大处理,但你若仍旧执迷不悟,不肯承认,那到时可少不了皮肉之苦,我衙门公堂里的刑具可是专为金齿银舌之人准备的,夫人养尊处优,恐怕也不希望落得这样的地步!”
    叶夫人面如土灰,神情沮丧,徐秋涧的这番话彻底让她心灰意冷了,一下软瘫在地上,喃喃道:“我承认...我承认是我买通了张屠夫,杀害了翠莲,求大人看在老身年老体弱的份上,网开一面...”
    叶夫人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叶老爷就听得目齿俱裂了,“好啊!没想到居然是你,翠莲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害死她,还想试图冤枉老夫杀害了她,你真是恶毒之极。”
    叶夫人趴在地上,面带冷笑,“哼!你这老不死的,老娘就是看不惯你天天跟个跟屁虫似的围着那贱人屁股后面转悠,还有那贱人,别看平rì里正经的很,见到我,左一个婆婆,右一个婆婆的,暗地里也不知和多少男家丁勾搭成jiān,老娘面上不说,心里却恨她到了极点,既然你那么喜欢她,老娘索xìng将她害死,再说成是你害死她的,好让官府的人将你抓去砍头,让你们一同去下地狱去喜欢!”叶夫人越说面sè越狰狞了,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
    “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老夫...老夫今rì就休了你,”说着就让下人拿来了纸笔,草草写了休书一把扔在了叶夫人身上。
    古时候休妻有七出,分别为不孝,无子,yín,妒,恶疾,多言和窃盗七条,而叶夫人正是犯了这嫉妒一出,叶老爷自然有理由休掉她。
    叶夫人拿着休书,也没看一眼,苦道:“休!休!这封休书我盼了三十年了,自从嫁给你那天我就希望你休掉我,不料你却整整将我捆在你家三十年之久,还为你生儿育女,你不但毁了我的青chūn,更毁了我的一生!知道吗?”
    叶老爷陷入了一阵沉思,许久才不忍道:“你...你还是没忘掉过去,对不对?这三十年来,我对你一向言听计从,没有半点拂逆,甚至连妾都未纳一个,你还是如此恨我吗?”
    “恨!哼哼,当然恨,但却不是因为曾经,自从有了孩子,我就决定安心跟你过,可惜你扪心自问,这三十年来,你有几次进过我的房间?成天不是花街,就是柳巷。我如何不恨?”
    从两人的谈话,不难听出,两人年轻时应该就结下了一段怨,当然这也无关紧要了,徐秋涧自然也不想多问,看着叶夫人道:“叶夫人,张屠夫今天在你家拿的银子也是你给的,对吗?”
    叶夫人点了点头,道:“是我给的,在杀死翠莲那贱人之前,我给了他五百两的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他五百两,今天他就是来拿余下的五百两银子。”
    徐秋涧让几个捕先快将叶夫人带回了衙门,听后审讯,叶老爷像是颇受打击,神情万分沮丧,所谓一夜夫妻百rì恩,终归叶夫人还是他的原配,心中有些不忍,在徐秋涧面前为之说了些好话,徐秋涧只能说尽力而为,随即便告辞离开了。
    几人刚从叶家出来,便见雷捕头气喘于于的跑来了,“大...大人,你说的没错,张屠夫那厮今天果然撒了谎!在骗我们。”
    “那他人呢?”
    “那混账东西带着他生病的婆娘已经跑了。”
    徐秋涧眉头一皱,“跑了?我不是让宋捕快盯着他的吗?怎么会跑了呢?宋捕快呢?”
    “哎,别提了,宋捕快被他打晕了,脑袋现在还流着血呢,我们赶到时,宋捕快就躺在他家的院子里,着实可恨。”
    “那宋捕快伤势如何?要紧吗?”
    雷捕头倒是有几分感激,若是换着别人大老爷,发生这样的事,必然最关心的还是凶手的去处,而徐秋涧则先问了手下人的伤势。道:“还好,只是皮外伤,暂时晕了过去,并无大碍,我们已经将他安置在他家里了。”
    徐秋涧道:“现在自我们离开张屠夫家也不过两个时辰久,他若真跑,也跑不了多远,大概是躲在什么地方了,你带所有人到他的亲戚邻居家仔细搜搜看!”
    “这话有道理,好,属下这就去!”雷捕头一抱拳,将徐秋涧身后的一干捕快也叫上,离开去了。
    徐秋涧让红娘自己回了县衙,而他带着蔡宏和展龙去了城外张屠夫的家,张屠夫应该走的很匆忙,家里大多数东西都还在,只有衣柜里面空空如也,里面的衣服应该被带走了。
    “咦!”徐秋涧突然在衣柜的一边看到一件破碎的粗布衫,准确的说应该是半件才对,衣服从腰间被撕断,只剩下上半截,下半截不翼而飞。
    展龙递过火把,仔细瞧了一会,道:“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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