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如盘,灯火斑斓。
    渠江县衙外传来阵阵更夫的打更声,“三更天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持续了一会了,就渐渐远去,县衙外又陷入了沉寂。
    而此时,县衙内的客厅里,县丞王典却是愁上眉梢,坐立不安。来回不停的度着方步,时而厌烦的看了看院子外的夜sè,时而又忐忑的望向客厅里面的内阁,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身后是管家曹二,看样子也是一脸焦虑的神sè。
    不时,一个小丫鬟从内阁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背着小木匣子的干瘦老头,王典一见,脸sè微一松弛,立马迎了上去。
    “李神医,徐大人的伤势如何啊?”
    王典满脸热切,那老头面上却露出一丝愧sè,摇头叹息。
    “哎,徐大人伤势沉重之极,伤及了内脏,老朽实在无力回天了,王大人还是早作准备吧!”
    王典一听,脸sè顿时惨白了,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下焉了,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唇齿也十分不自然,颤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典拉耸着个脑袋,随即又哀求的看向李神医,“李神医,你可是我们渠江县四里八乡有名的神医啊!难道连你也救不了徐大人吗?”双手更是一把握住了李神医的手臂。
    李神医老脸一红,辩解道:“大人严重了,神医二字老朽不敢当,况且就算神医也有不治之症啊!卑职已经尽力了,还请大人不要为难老朽了!”说着甩开了王典的手。
    王典的脸sè苦的跟苦瓜似的,本想还说些什么?但见李神医一脸难为情,也不好再为难对方?叫了身后的管家拿了些枕金给李神医,让其走了。
    王典垂头丧气,和管家曹二匆忙来到了内阁,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头靠墙一侧,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青年男子,满容惨白,没有一丝血sè,跟个死人差不多!
    王典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面上布满了沮丧,苦口道:“徐大人哎!你这一死,可害苦本官了!”说完,又对一个丫鬟严肃吩咐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来这床上的男子是渠江县的新任知县,名叫徐秋涧,渠江县的前任知县刘宣不久前突然暴毙家中,朝廷立即派遣徐秋涧前来赴任。知县是正七品,而县丞是正八品,官职要高一级,王典已经接到上面的通知,说徐秋涧今rì便到,为了巴结巴结这位新任知县,所以他将县内所有大小的官吏叫上一起在县城外的十里外迎接。但结果这徐秋涧也实在倒霉,竟然在临近县城时遇见了山贼,当场被山贼头子捅了一刀,而且还是胸口。王典却久等不到徐秋涧,知道出现意外了,就立即下令去找,结果终于在城外二十里处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徐秋涧。
    王典吓坏了,立刻一边吩咐人将徐秋涧送回县衙,一边又叫人请郎中。
    因此才有了先前的事情,如今徐秋涧将死,王典心急如焚,徐秋涧被山贼所杀,虽与他被直接联系,但毕竟是在他的地盘出事的,他一个八品小芝麻官,若是上面追究责任,那恐怕他的仕途也就走到尽头了。
    ……
    迷迷糊糊之间,杜非凡被胸口一阵强烈的闷痛感惊醒,四下摆了摆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目光再放仔细一瞧,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样式奇特的房间,整个房间道也宽敞,中间有一处门框,将房间分成了两间,而门框上并没有木门,而是一道串珠吊帘,房间大多都是木质结构,看上去古sè古香,耐人寻味。
    木墙,木窗和木床,我靠,这不是古代人常用的建筑风格吗!我是不是在做梦?杜非凡从床上翻爬了起来,一脸的惊疑。这也难怪,自己一个21世纪的新时代青年,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样一处古建筑里,当真让他有些匪夷所思。
    杜非凡本是一名法医,前不久接到一考古队的邀请,前去研究鉴定一具新出土的古尸,谁知在开车前去的途中,路经一处山崖时,突然发生了大地震,一时不慎,连人带车滚落下山崖。那山崖不仅陡峭,而且怪石嶙峋,掉下去想不死都很难。本以为死定了,但一醒来,却出现在这里。
    杜非凡孤疑的摸了摸身体,不由得瞪大了眼,天啊!这么回事?这还是我吗?强壮的体格,发达的胸肌,即使身上套着一件雪白松弛的绸衣,也掩盖不住伟岸的体魄。杜非凡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他的身体,因为他原来比较清瘦。
    “借尸还魂!”杜非凡脑袋里懵了一下,难道自己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借尸还魂了,一想到自己和车子掉入山下的一瞬间,他心里就一阵发寒,山崖下尽是石头,掉下去必然是有死无生,如此一想,杜非凡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了。
    正当杜非凡发呆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推门而入,见到这女子,杜非凡脑袋里不由自主的蹦出两个字——丫鬟。
    没错,是丫鬟,全身简单的身宫装打扮,秀气而灵巧,曾在古装剧里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角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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