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大亮,旅店里为数不多的旅客从二楼的房间出来,他们有的要继续远行,有的却必须在这个沙漠小镇停留数天。
旅店里的一个服务员打着哈欠进了餐厅,他感到有些奇怪。他在这家旅店干了两年,知道曾老板每天一大早都会在餐厅里忙碌着——在这个小小的旅店,它既是老板也是员工。
但是,今天却没有看见曾老板忙碌的身影。
服务员感到一丝高兴,他今天比老板先到,终于不用听老板唠叨了。但是,当他的脚步站定在餐厅大门的门槛边时,突然看见了什么可怕的景象,他吓得脸色煞白,腿一软,竟然瘫倒在地上!
他颤抖着声音喊道:“不好了,出人命啦!”
他这一喊,将住在店里的为数不多的旅客和几个还在二楼打扫的服务员全部惊动了。大家一下涌进餐厅,很快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在餐厅的地面上,几张四方桌之间,横躺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蜷缩在一起,姿势怪异,仿佛两只被串在一起的虾米,而且这两只虾米的四只手互相纠缠在一起,好像正在殊死搏斗。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睁得大大,空洞无神,好像他们的精气神在一瞬间被某种恐怖的力量吸收得干干净净……
显然,这是两具尸体。而且,大家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正是曾老板,而另一个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很快,有人也认出了那个中年人:“他不就是昨天晚上在那个角落里喝酒的客人吗?”
这是一个沙漠小镇。一直平静安宁,没想到一下出现两具尸体,绝对是惊天大案!恐惧很快蔓延。人们不知所措。
当人们还没有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时,有一个胆大的服务员颤抖着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
很快,苏所长带着三个警察赶了过来。两具尸体的恐怖样子也将这几个警察吓了一跳。
黄沙镇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地方,派出所的七个警察平时也就处理些家长里短、邻里纠纷,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治安案件,何曾经历过两条命的刑事命案?所以,包括苏所长在内的几个人。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
但是,周围人们的眼光还是迫使苏所长壮着胆子走上前去,警察最基本的素养他还是具备的。一边说着:“让开让开,不要破坏了现场!”一边又吩咐其他警察:“控制店里所有的人,谁也不许离开!”一旁看热闹的人一听就有些担心,纷纷说道:“苏所长。咱们还有生意在身呢。你可不能把我们困在这里!”苏所长眼睛一瞪,说道:“你们自认倒霉吧!小王,你去将旅店里住宿登记簿拿来,一个一个点名,看有没有少人!”
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说道:“是!”便奔出餐厅,到前面的服务台去取住宿登记簿了。
此刻,看热闹的人也只好哀叹一声,真的自认倒霉了。
苏所长在两具尸身前蹲了下来。他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仿佛那两双空洞无物的眼睛里会跳出什么恐怖的怪兽来似的。他轻轻地翻动了一下。从头看到脚,还掀起死者的衣服看了看,最后站起来,摇摇头说:“没有任何外伤,只是两人的脖子上都有很明显的掐痕,难道两个人竟然是互相掐死的……这太奇怪了!”
这时,旅店里的所有人都被集中在前面的服务台前,有几个警察正在对照住宿登记簿一一点名录口供。当然,所有人对于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都茫然无知。只有那个昨天晚上几次表现出与众不同的那个斑哥在警察询问结束之后突然说道:“看他们两人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什么纠纷互掐而死吧?”
他这样一说,那个询问他的警察想起两个人似的样子,突然眼睛一亮,放下笔,蹬蹬蹬地跑出去,找到苏所长,说道:“看他们的样子,很可能是两人之前有仇,昨天晚上互掐而死……”苏所长眉头一皱,呵斥道:“不要瞎说!”他自己也早已经怀疑这一点,不过这个警察刚从警校毕业,平时就喜欢标新立异,爱出风头,老以为自己真的是神探,苏所长对他很是不屑。他早已下定决心,这起命案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小小派出所长能够搞定的,他只是按照程序将该做的做完,他已经向县里的刑警队作了汇报,过不了多久,刑警队就会赶来,接下来的事就与自己无关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年轻警察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垂头丧气回到前面,继续懒洋洋地做他的笔录。
很快,庄周被带了进来,当然,在尹季早已经伪造好的身份证上,他的名字叫周庄,来自南方的风城。。
年轻的警察懒洋洋地问一些已经问了好几遍的话,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你是什么时候到旅店的?昨天晚上你干了些什么?你认识那个中年人吗?等等。
当这些问题都问完,年轻警察头也不抬,说道:“好,下一个……”庄周却没有站起来,而是突然很神秘地说道:“警察先生,昨天晚上有一件奇怪的事,不知道能不能说?”
年轻警察眉毛一跳,抬起头,急切问道:“什么奇怪的事?”
庄周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做出有什么重大隐情要汇报的样子。年轻警察心中狂喜,立刻将小房间的门关了,然后凑前到庄周面前,说道:“你说吧!”
庄周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晚上,曾老板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他还没说完,年轻警察就不耐烦地打断,说道:“我说什么呢,曾老板这几个月几乎天天讲这个故事,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他心里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愤怒,满以为庄周能说出什么线索,自己凭着这条线索说不定能破案立功,没想到……他直起腰,踱步要回到桌子后面。
庄周摇了摇头,对这个年轻警察感到一些无奈。如此没有耐心,怎么能做事?看来这只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家伙。不过,庄周的目的却是要通过他将这个命案的影响扩大,他又不想用猎梦术将这个信念强行植入年轻警察的大脑中,所以,他只好忍了。
庄周叹了口气,说道:“曾老板的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另外一个死者是沙城人,而且……”他故意顿住不说,只等年轻警察追问。
果然,年轻警察一听,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脸上的急切之情更甚,问道:“而且什么?快说!”
庄周心中暗笑,说道:“那个中年人是沙城人,属于一个犯罪组织,这个组织做了好些大案,你要是能够循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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