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来到演战场中间,看着台下的众人,道:“族中二十岁下的弟子,请出列,准备参加考核。”
人群中迅速分出两股人,分别朝演战场两边走去,全都战意高昂。
左边是离系的子弟,右边是炎系的子弟,双方的目光已经在空中交锋了数次,火药味很浓。
半个月前的那次冲突,双方彻底撕破了脸,很多人都动了手,最后连长老都惊动了,战况很激烈,到现在他们中还有人受着伤。
可炎系明显吃了亏。
风歌也在人群中,目光有些冷,看着对面的离系子弟,就是他们这伙人打伤了长老。
“风杰,风无痕,上台来。”所有人都站定后,黄袍老者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杰,竟然第一个出场。”风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担忧地看着前方。
很快两名被点到名字的少年从人群中出来,朝着台上走了上去。其中风无痕来自离系,而风杰来自炎系。
登上台后,风杰朝着己方阵营望去,发现风歌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忙露出一个微笑,又敲击两下胸口,示意他放心,而后便转过头准备战斗。
演战台很大,两个少年分别站在两边冷冷对望,握剑的手青筋暴起,眼中的战意很浓,似乎已迫不及待。
炎系众人皆疑惑,剑术考核不是由族中子弟一个个上台展示各自修炼的剑术,然后请几位负责评判的长老评定成绩吗?怎么这次一下子就叫上去了两人,而且分别来自两系?
气氛有些不妙。
看到炎系众人的眼神,黄袍老者露出一丝冷笑,道:“为了更好地锻炼你们的实战能力,今年考核的形式有所改变,改成由两人对战。胜者今年获得的资源将会加倍,输者这一年不会得到任何资源。而且刀剑无眼,比试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都不追究责任,你们可以放开手脚。”
其话音刚落,炎系这边就炸开了锅。
“离系那边果然有阴谋,输掉竟然一年都没有物资,这还怎么修炼。”
“只是一场考核而已,现在竟弄成了生死决斗,真是荒谬。”
“刚好,我劈死这帮王八蛋,为少主与之前受伤的人报仇。”有人担忧,有人愤怒,有人欲报仇。
而离系那边则很平静,没有什么反应,显然对这个安排早就知道。
台下喧嚣声还在继续,台上的战斗却已经开始了。
炎系少年风杰持一柄长剑首先展开冲击,如一头凶虎咆哮着向前冲去,长剑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小杰,不要有事啊!”风歌的眼中带着忧色,没想到风杰开始就被叫了上去,那种不安的预感愈演愈烈。他的感觉想来很准,今天肯定有事会发生,只是希望风杰能够平安下来。
“离系的杂种,当年家主处处对你们留情,现在他不在了你们竟要害他骨肉,还打伤我们这么多人。我兄弟已经这么不幸,你们还不放过他,吃我一剑。”风杰怒吼着朝着风无痕而去,状若疯魔。
他的剑道造诣很高,手中的剑快得像道闪电,蓝气剑气弥漫,凌厉无匹,转眼已经到了风无痕的面前,要将他劈成两半。
看着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剑气,风无痕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看向风杰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屑:“太慢了,实在太慢了。”
风无痕,同样是离系的一位天才,小小年纪剑术已经颇有一番成就,他与风杰一样都是主攻快剑。此时面对如此强大的风杰,竟然不闪不避,只是静静站着。
“竟然说风杰哥的剑慢,简直脑子不正常,我看他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炎系这边听到风无痕的话,都嗤之以鼻。对风杰充满信心,极为乐观,都认为风无痕必败无疑。
而风歌却死死地盯着风无痕的握剑的手,神色凝重,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能感觉出这个风无痕不是那么简单。
“小心!背后。”突然风歌感觉到了什么,拼命大喝。
风杰听到风歌的提示,极力闪避。
可惜,太晚了,一道残影闪过,一截染血的长剑已经从风杰的背后刺入从前胸透出,刺穿了他的心脏,血箭从伤口处射出,喷得老远。
风无痕的剑太快了,只是半个呼吸都不到的瞬间,就扭转了局势,奠定了胜局。按照宗规,族内子弟不能自相残杀,而离系的人却不顾宗规,一见面就下了死手,显然是下了某种决心。在场的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风杰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炎系方传出,许多人红了眼睛。
此时的风杰已分不清是谁在唤他,鲜血从他口中淌出,他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然后缓缓倒下,手中的长剑跌落地上,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碰撞声。倒地前,他最后看了风歌一眼,想要将自己最好兄弟的样子再刻得深一点,他回忆起两人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风歌完全呆滞了,眼神空洞无比,失魂落魄,他不能接受前些天还与自己开怀畅谈的好兄弟,就这样死了。即使他才刚占据这具身体,但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依然让他灵魂都在颤栗。
“小歌,最近离系那边频繁地集会,肯定在策划阴谋。我猜,他们应该会在一个月后的考核上动手,我希望你到时不要出手,让我们去解决。”
当日关怀的话语尚在耳畔萦绕,没想到今日却成了诀别,他竟再也没有机会与自己说话了。他还那么年轻,本拥有光明的前途。他还没娶妻生子,人生才刚刚开始,但这一切都葬送在了风无痕的剑下。
“小杰,你放心,你的仇,今日我就替你报。”风歌低语,杀气冲天,双眸通红,拳头死死地拽紧。
许多炎系子弟红着眼睛冲了上去,他们不能接受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这么死了,悲伤无尽,杀气腾腾地盯着风无痕,欲将他生吞活剥。
风无痕漠然以对,就像刚才只是杀了一只野兽,眼神冰冷,无一丝愧疚之意:“技不如人,死了也活该。这只是开始,接下去你们中还会有人死。”他森冷地看着炎系众少年,目光渗人,如恐怖的凶兽。
突然一股恐怖的气息朝台上袭来,一个独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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