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样,血疆门寄存血疆门弟子魂片的殿堂之内,一名血疆门弟子照例打开殿门,负责清理和维护整个血疆门那数以万计的弟子魂片。
他原本只是下意识的往摆放弟子魂片的位置扫上一眼,随即便会开始打扫整个偌大的魂片殿。
魂片殿内虽然平常并无人进入,因此凡是能够派到魂片殿负责打扫的弟子一般都会认为这是一份美差,而今日负责打扫的血疆门弟子,田云同样觉得如此,因为这是他花费自己数个月的修炼晶石才得到的。
可是,他在那数以万计洁白如玉的魂片上仅仅看了一眼,视线便再也转不开了。
“怎么可能?”
田云吃惊的声音响起在整个魂片殿,下一刻,他猛地丢下手里的扫帚,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摆放弟子魂片的位置上,赫然有着无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洁白之芒的碎片!
咔嚓……
一个清晰的破裂声响起,田云脸上的惊讶之色越发浓郁,渐渐转变为惊骇!
“大…大事不好了!”
田云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血疆门魂片殿的沉寂,陡然响彻整个魂片殿!
咔,咔,咔……
据那堆碎片不远处,足足数十片洁白如玉的魂片,其光滑的体表开始龟裂出一条条黑色裂缝,下一刻,嚓嚓嚓的碎裂声响彻不绝。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一名身着赤色长袍,胸口绣着一座三层高塔的老者出现在了这魂片殿内。
看着那洒落遍地的魂片碎片,老者那如枯树皮般的脸上一片铁青!
“吩咐下去,此事不可外传,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老者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杀意!
“是!”
田云颤巍巍的答道,心中暗骂不已,他原本想偷几个月懒,却不曾想摊上了大事!
他已经有些肉疼自己花费出去的那些晶石了!
“这些天,你就呆在这魂片殿内,不要四处乱跑了!”
老者又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瘦若枯柴,身披赤色长袍的他身形赫然消失在原地,有人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击杀血疆门的弟子,这样的事情可不小,他要尽快禀告血疆门门主。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盘踞赤磷郡的另外两大超级宗门,混元宗以及道宗!
当然,他们那魂片殿内的魂片碎裂的数量远远及不上血疆门!
尽管他们当机立断,已然将这件事列为宗门一大机密,但一些有心人还是从那些口风不严的宗门弟子口中得到了一点风声。
仅仅不到一个时辰,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整个赤磷郡烽烟弥漫,杀气涌荡。
“喂,你听说了没,混元宗,血疆门,甚至就连那道宗,他们派往赤磷郡巡逻的弟子,竟被人肆意斩杀,尸骨无存!”
“哼,你知道什么,据传那是潜藏东域大乾的百年宗门所为,他们与如今的大乾七大超级宗门有宿怨,此番前来只怕是要复仇啊。”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这些事可是有血疆门的弟子亲眼看到的,行凶之人,身披黑袍,头戴骷髅面具,实力深不可测,至少也是绝世大能啊!”
“屁话,通通都是屁话,我大乾真正的宿敌应该是西疆万兽王朝,它们这是要针对我大乾即将来临的七星盛会啊!”
“你说的不对,其实真相应该是……”
……
一时之间,整个赤磷郡风云涌动,议论纷纷,各种猜测更是不绝于耳,赤磷郡本就火到爆棚的气氛在这些传言之下达到了顶峰!
只是,无论民众如何猜测,作为当事人的赤磷郡三大宗门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一颗颗石子落入赤磷郡这湖泊之内,仅仅掀起了一层层涟漪,但很快便再度归于平静。
纷纷涌入赤磷郡的民众对这些大乾的宗门竟是失望之极,尽管如此,三大宗门巡逻小队弟子被无情斩杀,不留尸骸这样的话题却依旧是各个茶楼,酒馆最为火爆的话题!
只有少数有心人,他们看着赤磷郡上空渐渐压下来的黑云,面色凝重。
一场极大的清洗风暴只怕正在酝酿着!
……
血疆门山门雄伟,虽是由大块的未被提纯的赤色晶石堆砌而成,但一眼望去,晶石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磅礴壮观之感。
血疆门,依山而建,他们不似血灵山那样大肆的铺张,建造一座座辉煌奢侈的宫殿。
他们在高山之上打洞,在一个个山中洞穴的基础上,加以改造,建成一座座洞府,虽不如血灵山那些宫殿雄伟,却自有一番特色。
血疆门巡逻弟子被斩杀,虽然没有得到过血疆门宗门及各个长老的亲口证实,但是身为血疆门的弟子却隐隐能够感觉到那种弥漫整个宗门的诡异气氛。
血疆门的山门上空更是时不时有绝世大能划破虚空,径直的走进那座在诸多血灵山弟子心中视若圣地的洞府,而那里也是血疆门门主,赤鸣的修炼之地。
偌大的洞府足有百米之宽,十米之高,其内每隔十步便会在那山壁之上镶嵌有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使得这座原本有些阴暗幽森的洞府亮如白昼,并且驱散了那一丝丝因赤鸣修炼而弥漫的煞气。
“哼,门主,行凶之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斩杀我血疆门人分明欺我派无人呐!”
一个光头,红须,满目狰狞凶神恶煞的大汉大咧咧的叫喊着,不停的在这间偌大的洞府之内徘徊,声音瓮声瓮气,响彻整个洞府。
“门主,此事交由我解决,三日之内,必定缉拿真凶,以震我血疆门之威!”
又一名大汉叫嚷道。
他们都是血疆门的记名长老,平日无事巡游东域,而此刻血疆门门主赤鸣竟将他们全数召回,由此可想,此次血疆门弟子尸骨无存之事何其眼中。
“赵寻,轲劲,两位长老稍安勿躁,此次门主既然将你等召回,自然是有事相商!”
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出言劝解,他手持一柄赤色芭蕉扇,正轻飘飘的摇动着,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笑。
此人话一出口,之前还叫嚣的二人竟是瞬间没有了声音。
这中年男子一开口,实际上便可以变相的代表赤鸣的意思。
“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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