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久而久之,连给人说媒的不来了。而当时陈布雷的妻子也有意让他纳妾(这才是深明大义啊!)后来妻子病故,小姨子的身份就更加尴尬了,他也是问了对方的意愿,最后才给了对方一个名分。
可是刚才他好像说的话之中,没有表达清楚这层意愿。
陈布雷差点没被自己地背过气去,一个劲的挠墙后悔,大帅府的侍卫见怪不怪,心说:陈秘书长肯定是在想稿子,读书人的世界,他们都理解不了。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样子,太可怕了。
而王学谦撇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胡适,觉得这家伙倍受打击,又受到爱情的煎熬,估计这段时间很难正常起来了。
“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
“娶她,还是吃干抹净,忘了她?”
胡适觉得有必要给王学谦好好的描述一下自己坚挺的人品,不过他意识到真要这么做的话,很可能会自取屈辱。哀怨道:“我什么也没干。”
“你没睡了她!”
这让王学谦很惊讶,燕京教授圈有一个算一个,那个不知道胡适,胡大教授的人生两大爱好,做人生导师,这是一个;另外一个就是留恋欢场。这家伙是风流圈里的小队长,色狼圈里的小头目,他竟然恋爱,什么都没做,王学谦表示不能相信。
胡适怒了,梗着脖子反驳道:“爱情是纯洁的,是不容玷污的。”
“骗鬼呢?”王学谦表示坚决不能相信。
没办法,教授的其实,怎么能和大帅争锋?很快,胡适就败下阵来,了无生趣道:“是想过,没机会。”
“这就对了。”王学谦接受了胡适的真话,不过,他也是闲得慌,自从戴笠汇集来情报报告给他,卢永祥可能已经顶不住了,连开战的心思都没有,苏军不少将领已经脱离军队,比如王亚樵就已经离开了扬州的军队,不少骨干流落在上海。
王学谦就少了那种要大干一场的紧迫感。反而有心情去戏弄胡适这个老朋友,可当他发现这个家伙竟然是动了真感情的时候,连王学谦都忍不住吃惊起来。关键是胡适是准备怎么干?是把人纳进门?还是先离婚,再结婚。民国的知识阶层,尤其是留洋归来的,很少会纳妾的。一般都是结婚之后,一夫一妻,就算是男主人有别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名分。如果胡适真铁了心疯狂一把,估计要闹离婚。这对王学谦来说很不利。
论资源,他是胡适的朋友圈子里,实力最强的一个。可要是将老婆托付给他,王学谦也不干啊!再说了,胡适的发妻江冬秀自始至终都没做错过什么,她还给胡适生养了三个孩子。要是离婚,在大城市里肯定生活不下去,回老家的话,农村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一个女人给淹死。
也就王学谦家大业大,嘱咐手下的人关照一下,就能让一个人在江浙随便什么地方,享受平静的生活。可这种事他根本就不想参与啊:“适之,你要是铁了心离婚,嫂子的生活照顾一下对你来说也不麻烦,我恐怕不合适……”
“我呸,我孩子他妈在外头我放心吗!”胡适气地直哆嗦,关键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人品,没想到在王学谦的眼里,竟然如此不堪,这让他如何忍得下去?
王学谦也生气了,语气重了一些:“那你是什么意思?在我这里要死要活的,你要是想要纳妾,就两个办法。嫂子那里肯定拦不住你,伯母对于儿子的婚事看重,但绝对不会阻止你纳妾。”
“哪两个办法?”
“第一,让你哪位……”
“唐小姐!”
“对唐小姐的父母知道,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然后宣扬出去……”
“一派胡言!”胡适腾地一下跳起来,一甩袖子就要暴走:“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怎么叫有夫妻之实?而且要是宣扬出去,她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存世?”
“想要抱得美人归吗?”
“想!”胡适很没骨气地气弱了下来。
“想就按照我说的做。”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办法?”
“那么就是我出面……”王学谦想了想,觉得自己出面不好,他也是要脸的人啊!觉得还是换一个人:“如果是婆家是官场的,浙江省长张载阳(这位已经哭倒在茅厕里)足够让对方知难而退,要是殷实之家,就让杜月笙去……”
“合着到我这儿,就要道德败坏,欺男霸女不成?”胡适气结,他是来找王学谦想办法的,不是来给他下套的。
可王学谦也有十足的理由啊:“你这是挖人墙角,还是挖的人家的未婚妻,不先把名声败坏了,能让他贪这份便宜?”
胡适愣住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啊!
垂下头,胡适也感觉自己挺不是东西的,可又无法割舍。尤其是他熟悉王学谦,觉得这家伙可能藏着掖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出来,让他干着急。只能低声下气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是有一个。”王学谦也知道刚才武断了一些,民国了,民主了,老一套的办法不流行了,新手段多着呢。于是又出了一个坏主意:“送她出国,然后等男方忍不住纳妾,最好孩子都生下来,道德上谴责他,心灵上刺激他,逼着他离婚。”
胡适眼前顿时一亮,发现一条光明坦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刻点头道:“高实在是高,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子高,她在浙江,出国的事就拜托你了,浙江今年的名额给她留一个。放心费用一切都由我来,哥们的好事要是成了,这辈子都感谢你。”
“不行,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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