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来奉天省捞到了个肥差,原来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来奉天之前,听闻本溪,洮南十分富庶,奉天城更是大兴土木,修建学校,税赋应该不低,为何会亏空至如此地步?”一定是秦宇中饱私囊,趁他伯父赴任之前捞了足够的好处,要不然奉天省哪里会穷到这种地步,烂船也有三千丁,怎么也会有些油水。
“再穷不能穷教育,上海,北京那边兴办西学,教育出来的人一个个都能顶大用,咱们关外以前与中原隔绝得太久,还搞以前的老一套,不说赶上列强,就是跟关内比,也要落后一大截。大人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也要把下一代带出来,让他们能有个好出息,咱们奉天人,就算现在苦一点,只要能图个好将来,那也是值得的。洮南,本溪两地再富,那也是正当营生,税赋多一点,也不至于能支撑起整个奉天省的开销。”
秦宇眉头一挑,在场的谁不知道洮南,本溪是他秦宇的老地盘,那些基业也是他一手一脚打下来的,没有半分花巧。张彪竟然将话题扯到这两个地方,还有教育上来,秦宇要是不还以颜色,岂不是显得太软弱了。
“雨辰说得对,再穷不能穷教育,不过军队里面的欠晌,已经是积年已久的事,后面我会努力保证军需,你看如何?”张锡銮心思剔透,不让张彪再出口,眼前这个秦宇看似年轻,语锋可不是一般的锋利。
“大帅,虽然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欠钱就是欠钱,尤其是军队里面的那些丘八,认钱不认理,要是不给他们军晌,别说打仗,不闹事我就烧高香了。”秦宇无奈地一笑道,这个张锡銮想要借军晌一事削弱他的威信,想也别想。
“省库亏空如此,已经无力支付以前欠下的军晌,难道支付不了以前的欠款,就不平息辽东的祸患了?”张锡銮反问道。
“事有轻重缓急,卑职分得清楚。以前的欠债想要一笔勾消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就要钱,那也不现实,这样,只要大帅能给出开拨费,后面的军晌不拖欠,新账加旧账,卑职对那些丘八也有所交待,队伍也就能拉得出去了。”秦宇摊了摊手,后退了一步,张锡銮想赖掉以前欠下的军费,秦宇自然不会答应,眼下的奉天财政,就是副烂摊子,每天指使些人向张锡銮要钱,也省得他起什么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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