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旸铭叹了口气,珍儿心想,后来的事才是最关键的,一家依旧荣耀,而另一家已经衰落了。这样的两户人家想继续联姻,中间应该波折重重。当然,如果另一家的品性好,或是衰败的一家认清了现实,想来两家的关系还能维系。不过看得出来,事情没有这么顺溜。
赵旸铭沉吟了一会儿,才接着道:从我们家没落了,大舅母对我们家就不如从前那么热络了。你也看到我爹了,有文人的傲骨,说穿了就是有些酸腐、耿直。他去了大舅家,明显感觉到他们态度前后的差异,心里就不舒服,后来我娘让他去,他就不乐意去。
其实我们家突逢巨变,并不是人走茶凉,大家都赶着落井下石,还是有很多学生来我家探望祖父跟父亲,还尝试各种努力为祖父申冤,虽然都被祖父拒绝了,不过他们的恩情却都没忘。赵旸铭慨叹着。
有了对比,才更显的杨家这样的亲戚薄情寡性了。珍儿叹息,赵旸铭要是从小对杨婉琳有感情,那可真的要吃不少苦,可他明明没有那个心思,想来遇到的纠缠也没少,因为明显杨婉琳有这个心思。
赵旸铭握住珍儿的手,道:我娘对外祖家的依赖很重,突逢巨变,她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愿意相信,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在自欺欺人。祖母说我们家出了这事,让一辈子好强的我娘吃了苦头,她亲近外祖家反正没什么,就也没拦着她。谁知道就这样,她的执念反而更深了。我去棘阳县的那年,不久前是我外祖母的大寿,我们去贺寿的。后来我听说我娘找大舅,说要把我跟表妹的亲事定下来,但是大舅母不同意,她闹着不愿意定下这门亲事。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妻子,我知道大舅也很为难,更重要的是,我也不喜欢表妹,我觉得她不能担负一个妻子的责任,特别是我身上还肩负着祖父跟父亲的期望的时候。
珍儿心一颤。古语有云,妻贤夫祸少。他的话是说:他相信她能担负一个妻子的责任,做一个好妻子?
赵旸铭没有说话,可他的神情明明告诉珍儿,他就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能做到?珍儿心里有些忐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赵旸铭笑了,他揽着珍儿笑了,你虽然在有些事情上有些木讷,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其实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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