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绝世而读力。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
二十年春秋过,北方佳人已长成。
雪夜里的婴儿变成了少女,穿着白熊皮做的棉袄,眼神灼灼的望着南方那片繁华的土地。
冰天雪地的北方,真的很冷,人烟稀少。
不管是哪个世界,南北极总是人烟稀少的冰天雪地,这似乎成了一个定理。
白熊与之为伴,鲲鱼为友。友人化鸟,化身为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去往南方红豆国。
因为冷,所以显得冷清。
人,总是群居动物,特别是刚长成的少女。
“阿朵,快把罐子里的肉汤端来……”木屋里,传来咳嗽的声音。
少女轻叹一声,她无法走,因为抚养她长大的爷爷病了。每年的春天,也只有那些来冰天雪地里探索的神殿开拓骑士才能让她高兴一阵。
除此之外,除了这个老头,这里就再也没有人。
北地还长着苔藓,这里显然是处于苔藓层,不是那种极其靠北的地带。
……
……
铁支架插在冰块中,下面生火,是脂肪燃烧的火焰。上面悬挂着陶罐,陶罐里熬煮着肉汤。肉汤是冰地雪狐的汤,这里不缺鱼,缺的是哺乳类的生物肉食。
里面放了雪莲,冰片,雪参等药材,浓郁的药味混合着肉香。
捏了捏耳垂,用抹布端起陶罐的两边,送到了木屋。
……
苦修士老光头已经很老了,当年的一场战争,已经让他重伤,熬了这么多年,终于也快熬不下去了。
他在等人,等那个该来的人。
这些年来,神殿骑士一直加大往北方探索的力度,他相信,他们的方位已经被神殿查到。只是那位神殿之主,忌惮那位,所以一直没有亲自前往北方。
作为这个世界的土著生灵,他清楚,那位神殿主人的强大,根本不是与他们处于同一个层次。
这个世界,就是那位神殿之主建造的。
……
……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南国,听说那里有人,有很多的人”。
老人面带一丝回忆的微笑,沉浸在过往的时间中,“是啊,那里有很多人。还有糖葫芦,有泥人,有寺庙,有道观,还有……神殿”。
神殿这个词很沉重,对于他来说,脱离神殿的怀抱,投靠那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苦修士就是神殿的苦修士。
他们信仰神,把一切都奉献给了神。可是当遇到新神,真正的神,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起码,他投靠了新神。
背弃了神殿的荣光,他也被神殿打入地狱,名字被盯上耻辱柱。
他不悔,因为不悔所以不悔。
二十年了,青衣棉袍邋遢青年走到了北国,看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色,双眼淡淡的哀伤。
看得多了就不会在意,他看过太多世界的北方,都是一个样子,一个气味,所以也不会感到心灵的震撼。
……
……
世界的北方之所以一样,之所以每个世界都有树木山脉,都要海洋天空,是因为形成他们的东西是一样的。
瞳之一族的尸体是一样的,所以也衍变了一样的世界。
脚下没有穿靴子,因为不知道何时,那双千层布鞋的鞋底已经磨烂了,所以就赤着脚走路。
脚踝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他也是会受伤的。
伤口已经结疤,而且他年纪已经大了,没有年轻时的热血,所以他很担心自己的身子还能不能撑下去,活的更久。
……
老人站在简陋木屋的门槛上,遥望着前方,直到那个身影出现,直到那一行浅浅的脚印歪歪扭扭的出现,他才松了一口气。
神爱世人,在世人死亡的时候,总会来看看他们,不是吗?
他跪地,以额触地,因为虔诚,所以他这么做。虽然那个神,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这种生物,没有什么东西是全知全能的,全是一帮穿着戏服的假神。
凡是生灵,必不能称之为神。
……
看到侍奉了自己一辈子的苦修士,邋遢青年亲自送他去轮回。凡是生灵,必死!他也不例外。
冰雪雕琢的玉人跪在冰雪做成的小坟前哭泣,她需要哭。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你可以去你的南国了……”
老人死了,所以冰雪姑娘可以去南国,看那红豆,看那人间。
南国,并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才有南国。每一个有红豆的世界都有南国。
当她离去,离开这个世界,邋遢青年出手抹去所有的痕迹,之后才也离去。
……
南国,神殿,青衣人。
他面朝北方,青衣无风飘动。他看着少女离去,看着邋遢青年离去,这就是命运,也是宿命。
本来互相吞噬的命运,就因为有一个家伙的脑袋抽筋了,抛弃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三个命运就这么安稳的生活着。
在不同的世界生活着,至少,表面是这样。
“挺好的,不是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族器或许已经没有恢复荣光的那一天。过去的终将过去,未来并不是重复过去。
瞳族已经是过去式,不管曾经的他们多么伟大,可是一切都过去了。再提就俗了。
现在,我们才是主角。。
古路上的旅客,可以指着老天大骂:老/子才是时代主角!
……
……
女子阿朵来到了梦想中的南国,可是现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现实,总是骨感的,苍白无力的。
这里有人,就有红尘,就有勾心斗角。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他们有智慧,有亲情,有友情,也就有了私心。
如果人人是圣,人人是贤,这么一大群冰冷的机械凑在一堆,有什么意思呢?
人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坏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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