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城,一个小花厅里,迪奥斯刚刚从前线赶回来。
与游手好闲的伊尔洛不同,迪奥斯现在已经是纳奇尼军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将领,对光明教会军队的了解程度,加上他本身就具有的谋略和实力,让他颇受器重。
“军队生活怎么样?”伊尔洛倒上茶水,笑道。
“建议你也来体验一下,我的实力提升很快。”一身戎装的迪奥斯显得高大挺拔,他的气度变得更加沉稳,实力也在稳步提升。
“我可没像你想象的那样停滞不前。”伊尔洛随手挑了一颗梅子抛到嘴里,哼道。
“伊尔洛说的没错,”艾西娅也从厅后转了出来,随意地坐在一边,“他现在可是诺曼城里小有名气的佣兵,很多冒险者都想和他组队。特别是在女性佣兵群体中,饱受大家喜爱。”
“是么?切磋一下?”迪奥斯斜眼看他,有些不相信。
“你回诺曼城是为了和我比试吗?”伊尔洛哼道,“这么看起来,还是你比较闲啊。”
“算了,”迪奥斯摆摆手,斟酌道,“你写的信是真的,阿莱格里还活着呢?”
“十有,他就是那个什么‘高阶战士’阿里巴巴,”伊尔洛确认道,随口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刚从佣兵工会回来,我们的佣兵团最近又新添加了一个二十多人的野蛮人小队,不过都是初阶或者中阶的菜鸟。”
“他到底在搞什么?”艾西娅和迪奥斯都感到大惑不解。
“哦,对了,还有另外两个高阶团员,”伊尔洛坏笑着看了艾西娅一眼,“高阶战士柏姬,高阶战士赛丽尔,看起来好像都是女孩子啊……”
艾西娅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恶狠狠起来。
库图城外,是大片大片的种植园和零星分布的贵族庄园。
已是初夏时节,种植园里的葡萄开始吐出嫩绿色的触须,青绿渐黄的秸麦正在灌浆。
库图城北十里左右,阿莱格里有了一个暂时性的新家。
这是一个已经废弃了一段时间的庄园,位于一个缓坡山谷的中间。附近山地众多,土壤中裸露着大块的巨石,并不是一个适合种植业的区域,因此人烟稀少,显得非常安静。
阿莱格里以托德的名义买下了这个庄园,将那些小野蛮人安排在这里,也算是获得了一个短暂喘息的机会。
树荫下的木椅上,阿莱格里舒适的仰躺在那里,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下来,细碎的光斑随风轻动。
旁边的空地上,柏姬正在监督着小野蛮人们进行训练。
在他的计划中,这些家伙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因此不得不再向赫尔修斯进行确认。
“老师,你给的训练计划没什么问题吧?”
“废话,我什么时候有过问题。”赫尔修斯不屑的哼道。
“唉……”阿莱格里叹了口气,“要是我能像你一样自信就好了。”
“有人来了,是那个可爱的小主教。”一只双眼赤红的乌鸦在天上盘旋了一周,停在了树梢上。
作为自己的“魔宠”,当然要压榨一下其中的价值,这只火乌鸦正是“双头魔龙”阿摩西奇所变,负责整个庄园的警戒工作。
本来阿莱格里还以为他会有所抵触,可是在“献祭之台”憋了一千年之久的阿摩西奇对这个工作非常热爱,天天乐此不疲地飞来飞去,让赫尔修斯煞是羡慕。
而参与了那个围剿猎杀者的计划之后,阿摩西奇对于托德主教更是大加赞扬,称其为“可爱的小主教”,一直蠢蠢欲动想把他拉入恶魔的怀抱。
“阿里巴巴兄弟,”托德坐在阿莱格里身边,拍了拍他的大腿,“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柏姬招呼了两个野蛮人,把托德马车上的硬木箱搬了下来。
“什么好东西?”阿莱格里也坐了起来,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距离。
“战利品。”托德神秘地拍了拍箱子,轻轻掀开了一道缝。眩目的金银光泽顿时爆发出来。
阿莱格里目瞪口呆,“哪里来的战利品?”
“卡伦被裁定为异端,格瑞高利和他同归于尽,他那些手下全部归顺了我父亲。”托德简单介绍了几句。
这些事阿莱格里都大概知道,点了点头,但还是不太明白战利品所从何来。
“卡伦都裁定为异端了,他的家产当然要被教会没收,”托德一脸的正义凛然,但是猥琐的笑容彻底出卖了他,“而且,格瑞高利的遗产和猎杀者活动的经费,自然也由我全盘接收了。”
“高,实在是高,”阿莱格里啧啧赞叹,“无怪乎光明教会富甲天下,手段真是高明啊。”
“这已经是尽我所能了,”托德拍拍箱子,“截留太多会被教会发现,这已经是我能蒙混过去的最大限度了。”
看着他一脸的油光,鬼才相信他的鬼话。
但是,这笔横财还是让阿莱格里精神一振,也就不计较这家伙私吞了多少。
两人正亲热地攀谈,探讨着双方合作的远大前景时,另一辆马车也驶了进来。
“团长,你让我买的东西买好了。”赛丽尔跳下马车,指挥着野蛮人卸下大包小包的货物。
“这,这位是?”托德主教阁下的眼光顿时一亮。
“我佣兵团的团员,赛丽尔。”阿莱格里随口应道。
托德的反应颇为古怪,他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衣着,直接把阿莱格里晾在一边,有些拘谨地走了过去。
“赛,赛丽尔小姐,鄙人托德,忝为库图城主教。”他伸出手,绞尽脑汁地介绍着自己。
“哦,你好,托德。”赛丽尔随手拍了一下他的手,就走过去清点货物了,甚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沮丧的托德灰溜溜地走了回来,垂头丧气地坐在阿莱格里身边。
“失败了?”阿莱格里笑道。
托德点点头,叹了口气。
“看起来,你好像没什么经验?”
“你压根不知道我那个副审判长父亲有多严厉,我的童年简直就是噩梦,几乎都在训练中度过……”托德絮絮叨叨地倾诉,从五岁一直讲到十五岁,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悲惨遭遇。
“那你的实力怎么还那么差——”阿莱格里想了想,还是不揭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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