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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头山并排而立,两山一般高,外形极为相似,可谓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
下午一场暴雨袭来,傍晚方停。
入夜后,山中气息被暴雨一洗而净,十分清爽舒适。在左山面对无为山脉的那一侧,半山腰处有火光点点,间或有人声传出。这一片区域是块十分平整的地面,盖有简易房子数十间,如棋盘上的棋子一般,紧紧挨在一起。
双头山虽然只是位于无为山脉的边缘,在之前却是人迹罕至,直到一群神秘人的来临,这里才有了一些生活的气息。
张有才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年方二十,个子不高,但是相貌颇英俊,浓眉大眼之间露出些许英气。放在数年前,他还是一个在私塾里苦苦研读的学子,每rì被先生折磨得很是痛苦,当时埋首故纸堆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成为一个山贼。
今夜轮到他放哨,早早吃完晚饭后,他便拿着武器,走到山腰畔一棵垂松下面,噔噔几下便爬到树干上,寻了一个被枝叶挡住的枝桠,然后蜷缩着双腿坐了下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双眼朝下方四处梭巡着。
他从小在佑京长大,家中双亲在两年前相继去世,便只剩下他一个人,原以为混个功名在身,便这样过完一生,可是去年chūn天一个晚上,一个陌生人潜入他的陋室,跟他说了一番话。
张有才的人生轨迹从那一刻开始改变,他义无反顾地扔下一切,将祖宅变卖,换成银子后跟着那个陌生人走了,颇有疯癫之态。旁人不清楚,但是张有才心中一点都不后悔,他相信,任何一个还有点自尊的齐国人,在听到那个人的话之后,都会抛下所有跟他走。
尤其是当之后他见到那个人之后,他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
之后的一年里,他和其他许多陌生的年轻人一样,被扔到一个偏僻的山洼里,接受了长时间艰苦的cāo练,从一个柔弱的学子变成一个勇猛的战士,这其中吃过多少苦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是他绝不后悔。
后来,他们在那个人的带领下分散潜行,穿过齐国与秦国的边境,来到这里干起了山贼的活计。
夜风有些凉,张有才心里却无比火热,这种状态持续了许久,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他昂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感受着那皎洁的月华,不禁陷入了长久的默然之中。
“傻小子,看什么呢?”
一声轻柔的话语从上方传来,惊得张有才身体一晃,差点就摔下去。
“什么人?”
张有才低声质问,同时右手已经摸上了刀柄。
树上枝叶簌簌而动,宛若微风吹过,张有才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苗条的身影落在他面前的枝干上,他本能地拔刀出鞘,但是在月光下看清那人的脸庞,便立刻站起身来,刀尖向下垂着,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
五湖先生站在他对面,那张有些难看的面庞上泛起一个清淡的笑容,摇头道:“说过很多次,不要叫我公主殿下,你可以叫我先生。”
张有才有些执拗地说道:“您就是公主殿下,草民不敢无礼!”
看着他硬顶着脖子的可爱模样,五湖微笑着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抹痛惜,道:“齐国都亡了,还有什么公主殿下?不过你说得对,我们还是有一个公主殿下,只不过她在佑京的皇宫里,而不是在这里。”
张有才英俊的面庞上有着比较稚嫩的怒气,他冷声道:“那座皇宫里的人,没有资格做齐国人。”
这段对话又牵涉到那件事情,在当年的齐国皇室被疑似长生神庙的人一夜杀尽后,早就意图颠覆齐国的秦国人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挥动手下势力,趁着齐国政局混乱的时候,立了一个傀儡政权,那是一个齐国的小家族,也就是如今的齐国皇室。
至于原本统治齐国的秋氏一族,世人都以为死在了神庙来人的手下,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女婴侥幸活了下来,也就是如今站在张有才面前的五湖先生。
霸州知州段河如果能打探到这个消息,那r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离开,可是这个消息是齐国如今最大的秘辛,但凡是知道内情的人,都绝不会背叛他们的公主殿下。
“不说这个了。”五湖语调微冷,显然这个话题触动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她转过身去,牵着裙摆坐在树干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轻声道:“你也坐。”
虽然认识有一年多,张有才在她面前还是显得很紧张,他缓缓坐在树干上,和五湖之间隔着很大一段距离。
“辛苦吗?”五湖开口问道。
“恩?”张有才没反应过来,懵懂问道:“殿下您在说什么?”
五湖淡淡一笑,看出他内心的紧张,柔声道:“我是说,让你们过来当山贼,是委屈你们了。”
张有才猛地摇头说道:“一点都不辛苦,跟着殿下,草民觉得很踏实。”
五湖叹道:“不要再一口一个草民了,连我都能看清现实,你是读过书的人,何必自欺欺人?我确实是秋家的后人,可当年皇族覆灭时,我只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如今国亡家破,又有什么资格受你一声殿下。”
张有才固执地说道:“殿下也说了,当年您还小,那事跟您有什么关系?现在做山贼我觉得挺好的,秦国人趁火打劫,还派兵占领佑京,美其名说保护齐国皇室,分明就是狼子野心!现在跟着殿下您,在秦国的地界上杀人放火,我觉得这样挺好。”
像张有才这样的年轻人,在这里全部都是,他们曾经都有着不错的身份和前途,但是五湖一声召唤,他们就义无反顾地跟了过来。
齐国皇室虽亡,但是人心未亡。
五湖见他终于不再自称草民,而是改称我,心中稍微舒服一些,她早已习惯在世人面前波澜不惊,也只有在这里,才不用那么费心地掩饰自己。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微微叹道。
张有才纳闷道:“为什么不可以?之前秦国不也是派了大军过来吗?可是他们连密林都进不了,更何况这里的地形更为复杂,殿下,您不用担心,再说还有我们呢!”
五湖望着这张年轻脸庞上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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