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当杨越后一脚迈出拱门石的时候,身后的拱门石刹那间像是被野蛮地撞击撞击顷刻间化为了齑粉,那碎石坠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是如此地响亮炸耳,但听在杨越的耳中却是让他没来由地一阵地舒畅。
“就差一点!”杨越暗呼侥幸,刚yù要大声长笑却是猛然用手捂住了嘴巴,险些忘记了刚脱离虎口又入了羊群,永夜森林之中的追捕还并未结束。
“咦!雨小了!刚才的那声音应该没人听到吧?”杨越皱紧了眉头看着身后的碎石,不确定地道。虽是这么说,但一向谨慎的他却是不敢逗留,匆匆地朝着边界之处奔去。
这时的天空依旧昏沉,杨越进入那先古遗迹之中的时间并不漫长,若是换做平时也不过是凌晨之夕,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加上天空的乌云沉沉,自然和黑夜没什么两样。
在距离杨越所站立的地方一里左右的后方,刑狮暴虐的目光四处扫视着,在他的脚下,一头胸腹大开的青狼已经死去,青狼是二品灵兽,刑狮的双手正滴答滴答地滴落着鲜血。
他嘴角噙着yīn冷的笑容,忽然他的双耳动了动,疑惑地抬起头,“什么声音?”
疑问的话语还在林子中绕响,但他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不多时,一阵狂风袭过,刑狮那高大的背影停在了一堆碎石前。他双目含煞细细扫过,眼睛骤然一凝,冷声轻语:“脚印,还未被雨水冲刷干净,看来还未走远。很好,很好。”脸上的yīn森笑容愈加地明显了。
根据地上依稀可辨认的脚印朝向,刑狮大步朝着杨越离开的方向追去。
对于这一切杨越自然是不知道,此刻他静静地匍匐在一棵巨树的枝干上,厚密的枝叶将他的身影全部遮挡住,但他却是依旧不敢乱动,摒息凝神地看着前方。
此刻雨已经停了,满是雨水湿润和泥土厚重的气息,云层虽然还未尽数散去,但却无法掩盖天边的那一缕鱼肚白,天要亮了。
在视线中,点点火光将眼前的景象尽数收纳眼中,只见一行十数人的队伍在离杨越所在的大树百米不到的地方徘徊着,神情肃穆地不时扫视过周围的景物。
杨越静静地蹲着,他在等,要摸清楚情况,永夜森林边境的范围虽然并不大,但却也不小,如若刑家尽数出动绝对能够严禁封锁,但这种情况却是不可能出现的,因此他需要摸清楚其队伍交替的时间差。
果不其然,约莫过去了十分钟,眼前的这列队伍才远去,看着火光远遁,杨越身体微微动了动,但紧接着双儿一动,身体的动作骤然停歇,双眼微眯地盯视着前方,另一队队伍竟直接过来了,森严的步伐声由远而近,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的嵌接。
“看仔细了,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逃出去,不然提头去见少爷!”一声低喝自队伍的前段传来,紧接着是众人的一阵沉声应喝。
不多时,这列队伍也匆忙地离去,刹那间前方整个安静了下来,唯有远处飘荡的几点鲜红的火焰。
“应该差不多了。”杨越心中焦急,眉角拧起,但却也是无可奈何,他在等第三批的到来,眼见着天即将明亮,如果当天大亮的时候还未能够脱离怕是也只能够遁入林中再寻机会了,毕竟白天自己能够看到别人,别人自然也会看到自己。
这时,一簇火光自远处赶来,明明晃晃的光芒摇曳着,杨越按捺住身形,双眼死死地瞪着眼前不远处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自牙缝之中挤出一个名字来,“刑秋白!”
对于这个名字,自然是来源于记忆深处,本身的他和刑秋白见过面,还不止一次,因此算是熟识。但他更是知道自己若是出去的话只能是死的更快,刑杨两家本就是水火不容,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怕是刑秋白更加乐于见到自己吧。
不远处,刑秋白脸sè波澜不惊地看着眼前的侍卫,冷声道:“都给我看紧了,绝不可以放走任何一人。”
“是,公子!”侍从诚惶诚恐地应道。
刑秋白心中同样也着急,因为这已经过去几天了,自己的这番大动作想必根本就无法逃脱其他三家的眼线,眼下能做的就是尽快地灭口,他的双眼伶俐地扫视过对面那即将迎来初晓的黎明,嘴中呢喃着:“快了,快了。”
杨越的视线自那衣着奢华的身影上移开,双眼举目不定地往后轻瞥了一眼,但紧接着他却是猛然瞪大了双眼,刹那之后,他紧紧地闭起了双眼,身体缓缓地匍匐在树干上,尽量降低呼吸和移动的声音,但他却依旧听到心房噗通噗通猛烈地跳动着。
透过层层的枝叶,在离杨越不足二十米远的地面上,一道身影渐渐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稳健的脚步声之中盈溢着凛冽的杀气。来人正是跟随杨越脚印追赶来的刑狮。
刑狮若有所察地双眼扫过四周,嘴中轻语道:“奇怪,刚才好像有什么在看我?”当实力踏入到后天之后对于周围的一些状态都会有着敏锐的感应,比如当远处有人用双眼看你的时候会有所察觉。但一番探查后却是一无所获,刑狮轻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感应错了吧!”
说着脚步再次徐徐地朝前迈出,而所走的路线赫然是必经杨越所在的那棵古树。
杨越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了,那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就像是踏在了他的心脏上,急迫、紧张甚至于微微地惊骇。他知道,如果刑狮来到他的树下,即使自己隐蔽地再好也没用。缓缓地握紧了拳头,杨越的心中咆哮道:“即使是死也要咬你一口肉。”
这时在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反倒是一腔刚毅和决然。每个人都有所坚守,而杨越的坚守便是无可畏惧。世上没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死过。想明这点,他全身的肌肉都如同弓弦一样地绷紧着,等待着,甚至有些渴望。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并未发生,就在这时,自远处响起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大笑声。刑狮突然停止了向前迈出的脚步,惊疑地看着远处,低喝道:“该死的,他们怎么都来了。”随即快速地冲出,只剩下惊魂未定的杨越。
“呼哧!呼哧!——”杨越大口地喘着粗气,同样惊疑地看着远处,神情猛然一震,双眼之中流露出一丝的疑惑和一丝无以明了的遐想,低声喃喃着:“是他……总要面对的……”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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