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实践出真理……
带着伤、浑身浴血,甚至头发上都是血污,如此狰狞可怖,又如何能安然进城?此时腰部中刀,让他不能翻过两丈多高的城墙,只能想办法混过已经有官兵值守的城门。
这让刘剑稍有些为难,虽然越城的防务疏忽,但在城门口收入城税的官兵却是异常jīng神,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入城的百姓。
倒是可以准备个说辞,说自己在外被强人打劫,但自己方才杀了个人,又不能留下把柄。故而只能躲在城门不远的树林中等着可趁之机。
还不能回去的晚了,若是有旁人去屋内找自己,自己一样解释不清。
腰部的伤口只是皮外伤,但也是他习武以来第一次光荣负伤。那家伙带着的金疮药确实不凡,此时刚过了片刻,那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只要不剧烈活动,应该很快就能封口结疤。
行走江湖谁能没个跌打损伤,只是方才一瓶药已经被自己用的七七八八,有空要去老郎中那里配点特效金疮药。
打晕一名挑着扁担准备进城的商贩,拖入了树林中开始换身衣物,又将手脸上的血污尽量擦擦,抹了几把土在长发上,整个人像是刚在泥里滚出来,但也掩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不忘将两锭银子塞在了这‘躺枪’的商贩怀中,一摇三晃地挑着扁担,便低着头走向了城门。
“站住!你这挑的是什么?”
“梨!”刘剑压着嗓子说着,带着些此地的口音,“官爷您尝尝?”
“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生呢?”
这名官兵低头在箩筐中拣出几只黄梨,扔给了身后的同僚一人一只,却依然问了这么一句。
“官爷,鹅这是刚在家里摘地梨,鹅娘叫鹅挑到城里卖……这梨甜吧?”
“去去去,看你这穷酸样便没什么油水,赶紧进去。”
“谢官爷!您再吃几个!”
“滚,别在这里碍眼!”
“哎,是。”
刘剑吆喝一声,挑着扁担优哉游哉地向着城门内走着,口里不自觉地哼了两声不成调的小曲,大概便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鹅又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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