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处小门,刘剑便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脑子里满是刚才那女人的哭喊,也不知晚上会不会做什么噩梦。
老郎中的动作还算麻利,但配药却是个费时间的活,拿着一杆jīng细的小秤慢慢地量着。老郎中不用去看秤杆,因为这把没了标记的秤他用了已不知多少个年头,秤砣的铜锭被摸的油亮。
“最近药用的快了,凤满楼的生意不错。”
“嗯,客人很多,姑娘们每晚都是累得要死。”
刘剑和老郎中像是熟人一般聊了两句,但老人熟的不是他,而是跟他这药铺差不多年头的凤满楼。
“几十年了,凤满楼一直这么红火,头牌换了又换,当家的也换了几次,不变的,怕只有我这个老人喽。”
又耐着心等了半天,最后老郎中给了他五六提纸包,他也就放心地交出了那几贯铜钱。
出了药铺便听闻一旁的赌坊传出了几声吵闹,一道身影便被人推了出来。守门的几个大汉习以为常,向前对着地上蜷缩的人影一阵拳打脚踢,又有两人抬着半死不活的赌徒扔到了药铺门口。
刘剑凑上去看了一眼,那人头破血流的好不凄惨,躺在地上无意识地呻吟着,手里死死地抓着几只骰子,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
这人好像自己在哪见过,是两位姑娘招待过的客人?好像不是。
刘剑不由摇头苦笑,这不正是方才在小巷有着一面之缘的男人。只是刚才的恶形恶状变成了此时的苟延残喘,让他一时没能认出来。
有些好奇他在念叨什么,便凑过头听了一句,听罢撇了撇嘴角,提着几兜草药向着街口而去。
“你们……出千……”
药铺里传来一声叹息,颤巍巍地老人慢慢走了出来,站在地上的男人面前看了一会,最后又颤巍巍地走了回去。
“这次救不了喽。”
躺在药铺门口的瘦弱男人瞳光渐渐涣散,嘴边不断开合,遍体鳞伤等待着长久的平静。
循着来路走回了小巷,那哭号的女人也已经不再,这让他心中稍微安定了些。那小门依然给自己留着,两只大狗还在啃着新送来的骨头,刘剑安然无恙地溜了进去。
“这么磨蹭,拿去吃着,不让你白跑一趟!”
等候多时的胖女人抱怨一声,接过了刘剑手中提着的草药,递给了他一个油纸包裹的小包便转身便进了厨房。白天的这个时辰,厨房的掌厨和杂役休息,就这位老妈子在这忙活。
刘剑打开了纸包一看,却是一条条撕好的熟牛肉,上面浇了些酱,香味十足。
“谢啦!”
小厮嘿嘿一笑,撕下一块牛肉塞到嘴里咀嚼,心中的烦闷烟消云散。对着老妈子喊了一声,便抱着牛肉向着自己屋子跑着,好东西自然要跟蝶舞一起分享。
只是走了没几步,便见一旁的花圃边聚了许多人影,老鸨的笑声让他心头有些纳闷,这个老女人何曾如此开心的笑过。
把牛肉塞到了怀里,有油纸包着也不怕污了衣服,一路小跑便过去凑热闹。
“瞧瞧,瞧瞧着小脸小嘴的,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儿,二十两银子可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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