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rì总是不太平,不知是少拜了哪路的菩萨。”
“王妈妈就是菩萨的心肠。”有姑娘恰到好处地奉承着,却让那老鸨叹了口气,“行了,大清早的,都回去睡吧。来人呐,把这个,他叫什么名字?”
“小chūn子,他叫小chūn子。”这哭啼的嗓音出自蝶舞,有些沙哑。睡在一起四五年的光景,她从昨夜哭到现在,已经哭坏了嗓子。
“小chūn子啊,”老鸨也有些伤感,“这还是我给他起的名字,给他换身衣服,中午埋到城外岭上吧。”
“哎,”便听有尖细的男声应了一声,刘剑不由心中一紧,就是刚才抢了自己赏银的那龟公王六。“妈妈您放心回去歇息,这里让六子处理。”
“那记得埋深点,可别让兽虫吃了。”老鸨摇摇头,“他毕竟算是咱们凤满楼的人,到了下面,可别再告我一状。”
下面?自己死了?
这一想不由惊起了一身寒毛,身体一颤,又能感受到四肢和躯干的存在。一咬牙,支着身体便直直地坐了起来。
“啊——”“哎呀!”“起来了!”“回、回阳啦!”
屋里响起了一声声惊呼,几十名挤满了屋中的姑娘孩童抱作一团,靠近门口的几人慌忙逃窜了出去。那老鸨捂着胸口,老脸唰的变白,被几名姑娘伸手扶住。
“妈呀!”那王六双腿一软便坐到了地上,浑身乱颤间,一股sāo臭气味在屋中蔓延,让回过神的姑娘们皱眉掩鼻。
“小chūn子!”发愣的蝶舞突然惊叫一声,光着脚丫便在大铺上跳了下去,硬挤到了两名姑娘身后,只露着那扎着羊角的小脑袋,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是人,”掀开了身上的薄被,刘剑在大床上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屋中,瞪了眼缩在床下的王六,心中突然有了些计较。“阎王说我命不该绝,抓错了魂,又让小鬼把我送了回来。”
忽又心有戚戚,这人命比狗贱的莫名年代,死了也没人记得自己活过,想活的滋润还真是不易。
“原来真有阎王。”
“死而复生,却也奇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老鸨慢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面前这个孩童,小声问道:“阎王本是要来拿谁的?”
“他!”刘剑伸手一指地上的王六,后者双眼泛白,直接晕了过去。刘剑强憋着笑意,封建迷信要不得,子不语怪力乱神,都只是人吓人罢……
啪!一侧巴掌大小的册子突然掉到了刘剑的腿边,招得屋中的女人看了过去。
看着那熟悉的封皮、熟悉的尺寸,刘剑不由咽了口吐沫,子不语……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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