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希很费解,这个傻逼干嘛还这么坚持啊?不是说了已经转身再也不见了么?需要为了一个陌路人做到这种地步吗?不过是一段仅仅五年孕育出来的感情,犯得着把一辈子给押进去?
他一个恋爱菜鸟表示自己真的弄不懂啦!不过既然陈傲已经认定了要再傻逼一次,他陪着就是了。
管他龙潭虎穴。
……
在陈傲走进火车站之前,城南郊区的一栋三层小型别墅里,身穿白sè西装的沐琰正坐在床前摆弄着一台数码单反。而宽大的双人床上躺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女孩纤细的双手手腕上还扣着银晃晃的手铐,很显然,她被沐琰囚禁在了这间装修奢华的房间里。
沐琰把镜头对准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女孩,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个角度不错,我见尤怜,那个姓陈的小子要是看见了,恐怕恨不得飞奔过来救你?”
莫名被囚禁起来的女孩自然就是余晓萱,她扭过头来,冷冷地剜了沐琰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演戏而已,有必要么?”
“演戏?哈哈,我的余大小姐,我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蠢到不可救药呢?”
沐琰yīn阳怪气地嘲笑了一会,突然收起笑容冷下脸,yīn森森地说:“假戏真做,懂了吗?”
余晓萱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讶,随后就是不可抑制的愤怒。
“沐琰,你以为我父亲会放过你?”
沐琰淡然一笑:“真傻,如果不是余爷的授意,我有胆子这么做?你这种长了颗玲珑心的女人啊!就是太聪明,所以不够jīng明。余爷又不是无后,他还有两个儿子给他传宗接代,他犯的着把你这个不知和哪个野女人生的女儿当心肝一样来疼爱么?别傻了,老祖宗都说了,红颜自古多薄命,皮囊再好又怎么样?摆在功利赌桌上,也不过是一颗分量不重的小筹码。跟能不能做长三角第一人比起来,你这个私生女的贞cāo丢不丢,实在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厚颜无耻!”
余晓萱也只能想到这样的词语来骂人了。她尝试着去挣扎一下,那种军用的手铐根本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就能挣脱得开的,最终只能是徒劳。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地瞪着沐琰,厉声质问道:
“为什么?”
“因为不确定。”沐琰点了根烟,一如既往地抽着蹩脚的口烟:“假如那个姓陈的小子是个怂包不敢来呢?这样的话还得留一手不是?如果那小子脑子一热来了,我就留下他一手一脚。如果他甘愿做个没种冒头的缩头乌龟,待会你的那段‘激情视频’,也足够把他逼疯了……放心,这次我请来的都是南京那边有名的几个男jì,他们经验很老道,花样也多,很会侍候女人,你不会遭多少苦的,没准还能快活快活。”
余晓萱没有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目光空洞无神,显然已经心如死灰,认命了。
沐琰摇头一笑,把数码单反放在桌上,把门窗锁好,顺便把一切可以造chéngrén身威胁的东西收走,至于咬舌自杀……这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哪有勇气接受这种残忍的死法。
沐琰走出房间,跟坐在大厅里看电视的几个男jì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给沐焚挂了个电话,不出意外地没有得手,他报出一个地址,让那两个沐家死士过来集合,然后便挂断电话离开别墅,开着一辆法拉利575m直奔约定好的江滩码头而去。
期间有好几辆宝马7系跟了上来,尾随而行,组成了一支小型的车队。那都是余洪泉藏在颛南最jīng锐的一批人马,无论玩刀玩枪,都是行家里手。
余洪泉和他都一样,喜欢多管齐下,向来不会给对手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长三角这盘大棋下得太久了,也该收官了。
……
顾麒从楼梯口推出他那部已经即将报废的小电瓶,停在楼下门口,没有急着骑走,而是耐心地等待顾青把他的头盔拿下来。这算是这对兄妹之间的古怪默契,因为每次顾麒出门都会忘记拿头盔,不管放在怎么显眼的地方都一样,故意忘记的一般。而顾青也会自觉帮他拿下来,不发一言,只是站在楼下默默地目送他离开。
一个忘,一个拿,这么一晃,好几年就过去了。
今晚也是如此,顾麒耐心地等待了三分钟后,顾青就从楼道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和小电瓶一样老旧的黑sè头盔。
她为他戴上,细细地帮他整理衣领,就是古时的妻子对待即将出征的丈夫那样。
顾麒骑上小电瓶,扭头对她笑道:“不用准备夜宵了,也不用留们,今晚估计要折腾很久,没个两三点回不来。”
顾青点了点头,没有絮絮叨叨地去叮嘱什么?只是轻轻抱了他一下,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顾麒似乎是察觉到了顾青的异样,笑着安慰道:“你哥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十七八岁的脑残小孩,别瞎担心。”
“嗯……”
顾青轻轻应了一声,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与她相依为命了十几年的男人骑着小电瓶越走越远,心里突然掠过一丝强烈的不安。
她突然觉得,他回不来了。
这种可怕的念头一旦形成,就再也不能从脑海里面驱逐出去,顾青呆呆地看着他那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身影,面无表情的清秀脸庞上赫然落下了两行清泪。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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