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道拐弯处,半人高的花盆很好地遮掩了她的身形,加上灯光昏暗,哪怕陈傲走近了未必能发现这里居然还藏了个大活人。
见女孩就位,男青年也从风衣下抽出了一把已经上膛的大黑星,把击锤下掰,最大程度地去贴近陈傲的步伐,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大黑星,并没有特意去瞄准,但准星仍与陈傲的头部重叠到了一起。
男青年嘴角挂上了冷洌的笑容,他可是经验老道的枪手,十米内的距离用常规手枪进行shè击,他从来没有失手过。
“再见。”
陈傲转身拐弯的瞬间,男青年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同时扣下了扳机!
……
虽说只是初冬时节,但入夜后气温直线下降,变得非常的寒冷,看守所里又没有暖气,牢房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冰窟。
因为天气寒冷原因,暴力仓里的犯人们早早就躺下了,不过因为只有薄薄的棉被,躺着的又是冰冷的水泥大通铺,都冷得直打哆嗦,能睡着的还真没几个。
魏小华没有睡,也没有躺下,他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是怕,而是因为冷。
现在魏小华终于明白那些二进宫三进宫的老江湖为什么能在道上呼风唤雨了,看守所的牢房真不是人呆的,就算不挨揍不被爆菊,恶劣的环境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起码屎尿槽里传来的阵阵“仙香”就差点让魏小华早登西天极乐。而且马勒戈壁的还冷得不行,手脚都快麻了,难怪一入东看守所的暴力事件就会成倍地增加,他nǎinǎi的完全是为了打架取暖啊!
在这种鬼地方呆上一年半栽,不成神,也成鬼了。
魏小华不想睡也不敢睡,他好歹也是混过的,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经验,知道暴力仓里死人真的不算什么大事,随便找个“自残”或者“畏罪自杀”的由头就能搪塞过去,毕竟牢房里经常有一票吞刀片骗保外就医的,还时不时打个群架,出人命那是家常便饭。
魏小华清楚,牢头不会让他这个新来的过舒坦rì子,反正不知哪天就被人活活玩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熬到凌晨一牙刷把牢头捅残。
牢房里向来都是拳头硬的当老大,不认人。只要魏小华把牢头弄了,展现得够狠,就算当不上新老大,也起码能让别的犯人忌惮些,过点舒坦rì子。
就在魏小华咬牙哭熬的时候,号子的铁门匡当一声被拉开,干部把两个黑瘦结实的男人推了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关门就走。
又来了两个新人,然而向来很喜欢“照顾”新人的牢头这回却没了动静。不仅仅是牢头,就连其他的犯人都纷纷装聋作哑,就连几个还在低声闲谈的都把嘴闭上,一掀被子蒙头,装睡去了。
两个新来的犯人似乎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魏小华,目露凶光,显然不怀好意。
魏小华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悄悄握住了藏在屁股后的尖柄牙刷,大冷天的愣是憋是出了一身汗。
他终于明白下午牢头说的重头戏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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