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整个平仓县都听到一阵巨大如雷响的轰鸣。
陈傲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望去,只见城西方向一片火光冲天,腾空弥漫而起的黑sè烟雾几乎遮掩了半个天空。
陈傲惊讶道:“这……外星人入侵了吗?”
没有人来回答他,洛小希还躺在床上,紧紧抱着一个“谜の物体”睡得正香。
“这里怎么会有木下秀吉的限量版抱枕?啊不对……小希君,快点起来,M86星云的外星侵略者过来攻打地球了,再不起来我们就要错过末世战役了哦……”
“搞什么啦,才刚睡着……”
洛小希从床上爬起来,揉着朦胧的睡眼,走到窗边一看,惊讶道:“呦,挺壮观的嘛。”
“喂喂,你也未免太太冷静了……好歹给点惊叫吧?那可是爆炸啊,多稀罕的事情!”
“是是,我现在要尖叫了,尖叫完我们就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去玩呢……”
“哦……”
陈傲刚爬上床,突然发现有点不对,扭头问道:“纳兰兄弟去哪了?不是说好我睡地板他睡床的吗?”
“你好烦唉……他当然是去搞爆破了,不然有谁会三更半夜不睡觉炸别人房子玩?”
陈傲表情僵硬:“你的意思是刚才的爆炸是纳兰兄弟整出来的?”
“对啊……他大概是散步的途中觉得无聊又没事干,就随便带几斤炸药把青衣会的老巢踹掉了吧……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没有……”
“那好,睡觉,困死我了……”
陈傲躺下,默默在心里将纳兰的危险系数提从最末的F提升到最高的S,并附上备注:
恐怖份子。
……
环市西路,纳兰坐在奔驰吉普的后座上,透过车窗观察着已经变成一团巨大火球的服装加工厂,神sè平静。
“啪——”
一条烧得略显焦黑的断臂拍在车窗上,缓缓下滑,留下一个血淋淋的手印。
纳兰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团巨大的火球上,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因此停止——他在不急不缓地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血。
座位的另一侧还坐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他的四肢都被齐根削断,伤口处用白布裹着,剩余的身躯上也是伤害累累、皮肉翻滚,显然经过了严刑拷问。他的嘴角被撕裂,嘴巴张大得可以塞进两个拳头,牙床上空荡荡的,一颗牙齿也没有。
他被制成了“人棍”。
一个小时之前,这个“人棍”还西装革履地呆在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抽着古巴进口的昂贵雪茄,品味着五大酒庄出产的名牌红酒,悠闲地享受着富裕生活的美好。
纳兰把目光收回来,侧过头看着身旁这个丑陋无比的“东西”,轻声一笑。
“说实话,我一直不喜欢老白做事的风格,太残忍,总是喜欢虐杀。不过当他将这种手段用在你的身上的时候,我突然又有些理解他了。恶贯满盈的人,就该滚刀山入油锅,你说对吗?青衣会的第十印。”
“人棍”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这些年你们一直在往平仓运送大量的毒品,榨干了三个居民区,把这座县城变成了你们的毒品仓库。平仓,龙兴,清平,文地……整个颛南区域的海洛因市场,你们占据了一半,每年向颛南及周边县城输出高达两吨的海洛因,期间搞得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难怪当初十三门的老头子们在提及新一代青衣会的时候,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话:赵氏青衣,为祸一方。呵,我都有点怀念那个男人了,起码他没出国的时候,没谁敢这么放肆地造孽。”
纳兰掏出眼镜带上,轻轻叹了一声,说道:“道上有句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第十印戚锦荣,这就是你的报应了。”
纳兰一抖袖口,一柄小巧锋利的7字形解尸刀滑到手中,他把刀锋横在戚锦荣的肚皮上轻轻一划,整个腹腔便被剖开,滑腻腻的肠子暴露在空气中,沿着翻开的肚皮缓缓流出体内,一时内间车厢内腥气弥漫。
突然,车门被人拉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站在车外,只见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说:“七爷,完事了,老黑老白在收拾尸体。照您说的留了个活口。”
纳兰笑道:“那个东西找到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nǎinǎi的真会藏,居然装在婴儿标本的里,幸亏我老龚机灵,要不真给漏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子,交给纳兰。
纳兰把玻璃瓶子放到到眼前,仔细观察着瓶中呈粉红sè状的粘稠液体,自嘲笑道:“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撒了这么大的一张网,如果连这点小鱼小虾都逮不到,那我岂不是要郁闷死?”
纳兰把瓶子扔回给老龚,说道:“注shè给那个活口,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
“好勒。”老龚转过身喊到:“喂,那个谁谁谁,别左右看喊的就你,把人拎过来,麻溜的。”
很快,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人架着拖了过来,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老龚从裤裆里掏出一根小针筒,先把玻璃瓶里的粉红sè液体抽取出来,然后蹲下去注shè到那个男人的血管之中。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但很快那个男人就不断地抽搐起来,眼球充血突出,嘴里发出野兽般的阵阵低吼。一分钟后,这个濒临死亡的男人奇迹般地站起了起来,用几乎要突出眼眶的眼睛扫视在场的众人,最后把视线牢牢锁定在纳兰身上。
“吼——”
男人突然怪叫一声,伏下身双腿蓄力猛地一跃,向着坐在车上的纳兰扑去。三四米的距离瞬息而至,男人张开大口,对着纳兰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咔——”
男人咬空了,上下排的牙齿狠狠地碰撞到一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纳兰还是坐着在车上不动,饶有趣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不能当做是人的怪物。
一个身穿黑sè运动服的年轻男人站在“怪物”的背后,死死地拽着他的头发。
年轻男人猛地发力,赫然将一具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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