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压胳膊跪砖头剜膝盖之类的“趣味”刑罚多不胜数,暴力有了,美感绝对没有。
“好,那就不剥光。”
铁哥倒转手中的T头刺,猛地扎入陈傲的手心!
陈傲闷哼一身,全身都抽搐起来,那是从未体验过的剧烈疼痛,他不是硬撑着没有发出惨叫,而且疼得根本无法发出嚎叫。
铁哥又从坏里掏出一把匕首,翻转刀锋,穿透血肉把陈傲的手臂钉在地上。
有一个混子拿来一柄仿制的三菱军刺,插入陈傲的胳膊,刺进地面。
鲜血横流,陈傲的整只手臂都被钉死在地上。
铁哥用脚踹了下陈傲的头,发现没有任何的反应,估计已经痛昏过去了。他顿时觉得很没意思,扭头望向洛小希,淡淡地说:
“带去医院包扎一下,晚上再和那个长腿妞一起给六爷送去。”
一个混混满脸yín笑:“铁哥,要不先让兄弟们爽一下呗?学生妹,多稀罕!”
铁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骂道:“滚你娘的!六爷的妞老子都不敢碰!要是憋不住要泄火,晚上去金碧辉煌,随便玩,记我账上。”
“哈哈,老大够意思!”
一群大青皮兴奋得吼叫起来。
兴奋中的他们没有发现,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陈傲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瞳孔碧绿,眼神里满是令人胆寒的冷洌杀意。
他用另一只手臂,沉稳有力地依次拔出插在左手上匕首和军刺,伤口撕裂鲜血四溅也毫不在乎,他,或者说他的意识,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铁哥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作为一个刀口舔血过rì子的老江湖,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像有人手持利器悄悄贴上你的后背,下一个瞬间就会抹断你的脖子。
铁哥下意识地转身,然后他看到一双充满了怒火和杀意的眼睛,狂暴如野兽。
铁哥没能作出更多的反应,匕首已经扎进他的腹腔,捅穿了肠子,眼前这个刚才还被他凌虐的少年此刻已经变成一头被愤怒支配的猎豹,动作敏捷得超乎常人的想象。
倒在地上的铁哥抽搐着,昏迷前他看到了地狱般的可怕光景,一头人形的豹子在大开杀戒,似乎要把敢于冒犯他的人类通通撕成碎片,没有人能还手,江湖经验再丰富的老混子也无法对付一头发怒的野兽,到处都是残肢断腿,那柄匕首在血肉中飞舞,折shè着寒芒,无可抵挡。
……
陈傲睁开眼,又看到了一片雪白,不过这回不是在学校的校医室里,而是在一间医院的VIP双人病房内,洛小希就躺在左边的床上呼呼大睡,沈沧海则坐在他床边,一丝不苟地削着苹果。
陈傲只觉得浑身都酸疼无比,脑子也一片糨模,根本记不起当时的情况。
“怎么个情况?jǐng察叔叔把我们打救了?”
“不是jǐng察。”沈沧海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陈傲,神sè古怪:“是你。”
“啥?!”陈傲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他一个战五的渣渣没抗过五分钟就直接被铁哥秒杀了,何德何能去拯救世界?
沈沧海没有说话,掏出一部新的爱疯手机打开某个网页,交给了陈傲。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像素不高的照片,只能看到一个浑身染血的少年现在街道旁,手里拎着一柄正在淌血的军用匕首,背景是一堆尸体。
虽说像素很低虽说只拍到背影,但陈傲立马就可以断定照片里那个血人就是自己。
“神、神马情况?”
“不清楚。半个小时前各大网络新闻网站都登出了这张照片,新闻标题是《香港某著名导演赴内陆拍摄三级枪战影片,拍摄场景过于血腥逼真引发群众恐慌》。”
“怎么成了拍电影?”陈傲还是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动用家里的关系稍微从市局里套了点消息出来,大致的真实情况是你突然发狂把那群混混都杀了,然后昏迷不醒,赶来的jǐng察把你送去了医院。同时省委的某个封疆大吏开始向颛南市委施压要求全面封锁消息,而且那个恰好来颛南旅行的香港导演也突然公开说明下午市中心的黑帮火并只是他在暗中拍摄电影,并向不知情受到惊吓的群众表示道歉……直说了吧,有人在为你善后,而且权势很大。”
沈沧海眼sè古怪,看陈傲就像在看一头怪物:
“姓陈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子就一学生啊!还能是什么人?”
陈傲几乎抓狂,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好像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巨变?且不说他一个升斗小民能劳烦什么权势人物帮他擦屁股,一个战五渣渣可以团灭一伙黑社会本来就是件巨扯淡的事情好么?那是相当的荒谬相当的不科学,就好比一只兔子突然发飙把十几头野猪放倒了,小学生都不会相信。
沈沧海冷笑道:“不愿说?呵,随便,反正我也懒得理你是哪块地上的葱。虽说从法律的观点来说你还是个身家清白的良民,不过我清楚你现在是个手上挂着十几条人命的杀人犯。你要跟我装疯卖傻称兄道弟,我无所谓,但别碰余晓萱,不然我会打折你第三条腿。”
说罢,沈沧海头也不回地走了,连陈傲手里那部新买的手机也没有拿。
“莫名其妙被人训了一顿是挺不爽……不过能换一部爱疯的话还蛮超值的!”
陈傲满心欢喜地把手机塞在枕头底下,心想如果沈沧海回头找他要就一口咬定自己没见过!
二百五果然是种神奇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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