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同冲溃堤坝的洪水,汹涌而来。
第二次双鱼计划,基因试剂,一百个实验体, 巴音郭楞黄沙下的巨大实验室,秘密部队的长久驻扎,还有……那把锋利到极致的六五式骑兵刀!
记忆中的画面早已模糊泛黄,洛小希只能看见成片似血一样深红,那是那个男人持刀站立的背景。他就这么站在尸山血海中,手中握着一把陈旧但打磨得雪亮的老旧刀刃,神sè孤傲宛若要向世界宣战。而洛小希则跪坐在他的前方,战战兢兢,如同觐见君王的臣子。
实际上那个男人的确向这个庞大的帝国宣战了,他一个人孤身杀入罗布泊,破坏了国家苦心进行多年进行的计划。虽说洛小希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实验体之一,但他也明白这个计划对于国家的重要xìng。从那个男人挥刀斩向驻军的那一刻,他已经与整个国家机器为敌。
然后一切都消失了,无论是共计进行了两次的”双鱼计划”,还是那个代号“海东青”曾经为共和国立下赫赫战功的男人,一切一切的痕迹都被抹去,唯一一些因为特殊原因而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也被一并封存在那个神秘的“零号档案室”里,谁也无法触及。
洛小希作为计划中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甚至比时下一些总参高层知晓更多的真相,比如当年下达计划启动的命令出自zhōngnánhǎi,比如基因病毒的来源,比如被双鱼计划牵扯出一丝端倪的“南疆事件”,又比如……“海东青”没有死,只是更换了姓名,潜藏在国内某个地级市内。
在洛小希眼里,他是个连国家都无法抹杀的怪物,在总参那些知晓他身份的高官眼中,他就是一个极端危险的恐怖份子,比东突和联合起来更加危险。
目前叫做“纳兰轻文”的男人把鱼竿扔给王铁军,眼也不眨地看着洛小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洛青狐,你怕我?”
近乎让洛小希窒息的恐惧感尽数退去,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苦笑道:
“只要是个活人,都会怕你。”
“呵呵,现在我只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你没必要害怕。何况当初在罗布泊没有杀你,那么现在也不会。毕竟你也算是珍贵的样本,一百个病毒宿主,只有你没有溃烂也没有变成活死人,那就证明你这条小命还有留着的必要。”
纳兰顿了顿,望向陈傲:
“这个小家伙也一样。虽说二号试剂药xìng稳定了许多,不过能活下来一样是个奇迹。”
陈傲白了纳兰一眼,不满道:“老子又不是小白鼠!”
纳兰笑而不语,没有搭理陈傲,而是掏出一根黄鹤楼点上吧嗒了几口,这才说道:“这里风大,上车聊?”
没人有异议,洛小希特意拉着陈傲坐进后座,上车时在陈傲耳边悄悄提醒道:
“别说话,让我来跟他谈。”
陈傲实在不觉得那个自认是良民的家伙有毛线的危险可言,不过洛小希刚才的反应把他都吓了一跳,心里权衡一下,也就点头答应了——他陈某人虽说不聪明但相当的识大体,关键时刻不犯二。
纳兰按下车窗把一口浓烟吐出车外,瞟了眼天边的一轮残阳,漫不经心地说:
“再过一星期,颛南就会变成战场。”
洛小希平静道:“我知道,青衣会已经有动作了。加上小rì本的赤军,还有被总参阻拦了好一会的第五部……局势很乱。”
“呵,就把你和那个陈姓小家伙算作一方势力吧,那么你们这方势力可以说是实力最差也是仇恨最多的。青衣会和赤军不必说,连胭脂虎都是憋着团怨气来把你碎尸万段的。在这盘棋里,你们两个就像擅自过河的卒子,自保都尚且不能。”
纳兰不急不缓地说:
“我说过了,洛青狐,你会死在这里。”
洛小希敏锐地捕捉但纳兰话里的意思,问道:“前提呢?我会死在颛南的前提。”
“我不插手,任由局势发展。”
纳兰淡然道:
“那样不仅你们,很多人都会死。”
洛小希简洁道:“条件。”
纳兰狡黠地笑笑,目光瞟向陈傲:
“‘黑匣’,以及陈平江的儿子。”
洛小希咬紧嘴唇,天人交战。
纳兰看着洛小希犹豫不决的样子,想了想,突然说道:
“你觉得第五部里有偷油的耗子?”
洛小希惊愕抬头。
“你觉得这盘棋后面藏着一股势力,你想用‘黑匣’把它引出来?”
怪物!
洛小希震惊得无以复加,只好在心里恨恨地骂上一句。纳兰的每句话,都狠狠地命中他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哈哈,老王啊,现在的小娃子都这么狠了?刚齐牙的幼崽,都敢向狼王递爪子了。”
纳兰哈哈大笑起来,拍着王铁军的肩膀说:
“老王,当初带你们尖刀二连的到底是谁啊?带出来的兵比我的一连还,加上你和那个在沈阳一通折腾的陆二狗,都有三个上台面的货sè了吧?”
王铁军憨笑道:“老连长你忘了?跟你拍桌子瞪过眼的张三疯啊,所以我才从一连转去二连的。”
“那个老杂毛?呵,还真看走眼了……”
纳兰回头望向惊愕中不知该如何插话的洛小希,说道:
“看在张三疯的份上,就稍微说点东西给你听。你要查的那个势力,只有一个人。从你和郝青去取回‘黑匣’再到被五部定为叛徒追杀,都是这个人在谋划。你猜得不差,五部是有叛徒,而且不止一个,除了胭脂虎那个女人,任何一个中队长以上的军官都有嫌疑。至于青衣会和那个人的关系……一句话就可以形容了,青衣会只是那个人无聊捣鼓出来的玩具。”
纳兰顿了顿,说道:
“颛南就是一个棋盘,你们都是他的棋子,而跟他对弈的人,是我。”
洛小希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一字一顿地说:“他、的、名、字。”
纳兰耸了耸肩,淡然道:“都聊到这份上了,不妨再告诉你一点陈年往事。当年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不少吧……”
洛小希立马恢复了常态,心中的怒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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