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来的及,我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出了门就碰到了那些盯梢的,但他们死活不说,我也不敢报jǐng,怕他们狗逼急了跳墙做出什么对辉祖不利的事情来。”
“恩,丁武。”杜清风抬起头叫道,刚刚引着永三进来的那个中年人应声而出。“去查查是什么人?”
永三想了想,补充道:“这些人应该是一个多月前我们在明珠大厦起矛盾的那些人,其中有一个穿着夏威夷汗衫,带着四个保镖,一个低个头的老年人,也有三个保镖,都是黄种人。还有一老一中一女,三个白种人。”
叫丁武的中年人听永三提供完线索,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杜清风沉吟道:“他们去盯梢证明他们已经查清楚了你们的背景,既然知道了背景,还敢对临海第一富商的儿子下手,也算是胆大包天了。这些人应该是有点实力的。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中人,混江湖的一般都不会干这种事情,风险太大,弄砸了以后就没的混了。这些人要么是干一票就走的流匪,要么是徐氏父子的仇家,如果仅仅是因为你们的那点摩擦就下这样的手,他也算是真够嚣张的。”
永三出身于部队,对这样的事情基本是一无所知,一听杜清风的分析,不禁的沉思起来。
“永三小友,初涉江湖一定要记住,人心险恶,别人有心渡你,你身边就处处是漏洞!能少结一个冤家就不多惹一分事。”
“杜老,你说江湖?”
“对,江湖,不然你以为什么?”
“我只是一个保镖,这事怎么就扯到了江湖呢?”
杜清风听罢一笑,“我问你,我是什么人?”
永三呆了一呆,眼前这个老者不是江湖中人是什么?自己求他帮忙,不是和江湖扯上了关系是什么。想到这里,永三不由的迷茫起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凡夫俗子也有凡夫俗子的江湖。你是保镖不假,你保的是谁?临海第一富商的大少,那纷争能少了,越是有钱有势的人离江湖越近,他不去惹江湖,江湖也要找上他。”
“那躲不过了?”永三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躲,躲到哪里去。不瞒你说,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我已过耳顺之年,现在才算是脱了些纷争,离江湖远了点。我初出道时十五岁,当初生活所迫,无奈走上此路,二十年拳打脚拼站稳脚步,三十五岁开始叱咤江湖十余载,风光了,辉煌了,又能怎么样?那都是表面的,对着你的时候是杜老大、杜老板,背对你的时候就是匪头、坏蛋。黑白两道都要小心,五十岁天命之年我逐步抽身于这江湖之外,到了现在十五年了,我才离纷争远了点,但谁又能说得清是真的还是假的,江湖人终归要死在江湖上的。”杜老说到这里明显的想起了心事,一时之间神情有些黯淡。
“杜老,我听嫣红说,你在临海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渊源极深,怎么提起江湖你也如此?”
“如此这般气短,是吗?呵呵,年轻人,你不知道,手眼通天这是夸张,就算是真的,那不是还有个‘天’呢吗?这‘天’叫不叫你通还是由它说了算。渊源极深,你说的是另一个已作古的姓杜的吧?这种市井传言你也信,在这片土地上做主的永远都不是我们这种人,他早就烟消云散了。说我们有渊源那都市井百姓的夸张联想,人有名了,总会有人给你找上这样那样的祖宗和出身。我是混江湖饭吃的,他们这样说对我也没什么坏处,我就睁一眼闭一眼,含糊过去了,呵呵。提起江湖气短,那是你不知道处在江湖的风头浪尖上的滋味。坐镇一方,神通广大,那都是表面。我是当初生活所迫,实在没有办法,稀里糊涂的走上了此路,如果能选择,我绝不会这样。现在提起混江湖的人,老百姓大都是畏惧的,我们那时候你知道是什么吗?走到大街上你都不好意思,那一个个沉默的目光中隐藏的都是鄙视。经济繁荣了,生活zìyóu了,江湖也比我们那时候热闹许多,但这都是有规则的,国家能不知道你们的那些路数。我说我离江湖纷争远了,是指江湖人与江湖人的争斗。有句话说: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我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和原意,但我认为这句话很险恶,也很贴合我的处境。自古以来庙堂与江湖,丝丝缕缕谁又能说清。”杜清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喝了口茶说到:“永三小友,言不再深了。总之一句话,这件事情摆平以后,能少点纷争就少点,能不惹江湖人就不惹,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胆气和本事的汉子,但纷争越多,离江湖越近,我少时听说书的讲起江湖中事,自以为江湖就是杀不尽的仇人头,流不尽的英雄血。到了如今老了才知道,远不是如此。”
永三听杜清风这一番话,云里雾绕也不知说些什么。想来是杜老年纪大了一时动了心中所想,所以有感而发,一番倾诉吧。但有一句话永三还是听到了心里,能少点纷争就少点,能不惹江湖人就不惹。琢磨着这句话,永三又有些不服起来,我没去惹啊,是他们惹上我们的,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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