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之战,终究要受南朝牵制,去年陈叔宝趁火打劫,攻我襄阳便可见一斑,有其牵制,我对突厥也终究难以于一役而毕全功。且我大隋如今君明臣贤,天下世子才华横溢之辈齐集我朝,正如仆shè大人所言,无论朝野民心所向人人思统,儿臣以为众位大人必如儿臣所想,我朝长远当紧的战略,当如昔年之大秦,固守以窥陈室,静待时机,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吞并八荒。”
“以父皇之英明神武,更当一如秦皇汉武,履至尊而制,执敲扑而鞭笞天下,一统四海,北逐突厥。则儿臣愿以父皇之愿为儿臣之愿,以父皇之志为儿臣之志,虽年少力单,唯愿能以父皇为榜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到这里时,杨广一揖到地,良久没有起来。
很明显杨广这番话赞成虞庆则先消弱突厥,再南下统一,休养生息,全力对付突厥的战略。近段时间杨广饱受攻讦,为他打抱不平最多的便是出身河拢、关内的官员,何也?这些官员全都期待着杨广能够在这场朝野之争中站在他们这边,今rì见杨广果然如此,心中更是视杨广为自己人,纷纷暗赞。
如果刚才那番话说晋王还有拾人牙慧之嫌,这番见解独到的言论一出口,所有人都禁不住心中的惊讶,太子派的人马更是嫉妒的要命,如果太子能有这番见识这番言语,何来惧怕晋王势盛?
杨广的一番话听得杨坚老怀大畅,将朝中大臣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冷哼一声,“朕之意图,又安是你等能以度量?”
苏威从杨广身上收回微微惊讶的目光,他不得不说自己老友高颖对晋王的评价,只怕真得有些有失公允,只凭这番话,晋王又怎么会是一个欺世盗名的无能之辈?想到这里苏威淡然的表情微微一笑,躬身望着杨坚道:“臣恭喜陛下,晋王殿下以长大chéng
rén,聪明才干大有陛下之风,来rì为陛下分忧,陛下当心怀畅慰!”
粱睿也跟着点了点头,想着自己宝贝女儿在自己耳边似是无疑地与人谈论晋王的贤能,不仅大有意味地笑道:“有晋王殿下为陛下牧守西北,我等均可荣休矣!”
“小儿不屑,无畏莫要捧杀了!”杨坚满面含笑,这番话说出口哪里是身在朝堂的皇帝,分明是一个心中得意的父亲,杨坚目光含笑,却满面威严地望着躬身在地的杨广,冷哼了一声,声sè俱厉地呵斥道:“哼,既然知朕之意,为何却还要私做主张,散凉州之军资贻误朝廷战机?若非你所为百姓,朕定重治你罪!退下吧!”
杨坚这番话一出,杨广却暗自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谢父皇不罪之恩,凉州四万百姓托儿臣带礼物贡献父皇,不rì进京,且凉州之事,儿臣尚有密折启奏父皇,望父皇详查。”
“哦!这件事暂且放下,把你的密折呈上来,若朕观后如你所言,自当论功行赏,若借故推脱朕定重重罚你。”杨坚一扬手,示意身边的太监去取杨广双手捧着的密折,他却忽然长身而起,气势雄浑,睥睨众生地俯视着下首的大臣,“诸位臣工听诏,‘往者周、齐抗衡,分割诸夏,突厥之虏,俱通二国。周人东虑,恐齐好之深,齐氏西虑,惧周交之厚;谓虏意轻重,国遂安危,盖并有大敌之忧,思减一边之防也。”
“朕以为厚敛兆庶,多惠豺狼,未尝感恩,资而为贼。节之以礼,不为虚费,省徭薄赋,国用有余。因入贼之物,加赐将士;息道路之民,务为耕织;清边制胜,成策在心。凶丑愚暗,未知深旨,将大定之rì,比战国之时;乘昔世之骄,结今时之恨。近者尽其巢窟,俱犯北边,盖上天所忿,驱就齐斧。诸臣工今rì切记,义兼含育,有降者纳,有违者死,使其不敢南望,永服威刑。何用侍子之朝,宁劳渭桥之拜!朕不rì当有旨意下达,退朝!”第四更了,大家就不能支持支持葬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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