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各司其职,河北行台歌舞升平,虽有王韶、李雄为左,也显得这孩子从言纳谏,胸有丘壑!”独孤皇后说到这里呜咽出声,“五子之中,我最忧最挂念的便是阿糜这孩子。阿糜自幼熟读史书,勤修武艺,能文能武,胸中素有抱负,聪明的紧。生他时又天生异相,陛下不闻天妒英才?他能力卓著,却偏是生xìng仁爱恭顺,xìng子仁慈,最易吃亏。这次受伤遭此大罪,生死还不自知,指不定当rì便是心中要为陛下他这父皇分忧解难,陛下却还来编排他,我儿生的命苦紧……呜呜……”
“夫人……夫人……朕错了还不成么?朕这不是心疼你么?”杨坚一见独孤皇后失声痛哭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起身上前抱着独孤皇后的肩膀细声安慰起来。
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杨坚怕的人,那便是这个与他恩爱尤佳的皇后了!两人成亲二十四年,相亲相爱,彼此脸红的次数都能数的过来。独孤皇后xìng格坚强,有大识,像这般伤心痛哭之前绝无仅有,是以杨坚才会手忙脚乱。天下相传,杨勇虽为太子,而至尊与皇后最宠爱、最寄予厚望的乃是晋贤王,此时观之,果然不虚。
“母后……母后……”一声急迫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才让心急如焚的杨坚解脱。
那声音极是焦急,还带着一腔哭音,很快就到了皇后的寝宫,一路上的女官、内侍竟然来不及阻拦。
“王妃您脚下慢些,莫摔着!”随着后面婆娥们的喧闹,一阵急促的脚步停在掖庭宫外面。
独孤皇后不愿在外人面前失仪,忙拭了眼泪,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起伏的心情,黯然正襟而坐。杨坚亲昵地轻拍了拍她的香肩回到座位,正襟危坐地肃声道:“谁人在外喧哗?”
那把悦耳动听、伤心委屈的声音似乎没有料到杨坚也在,唯一迟疑,颤声道:“父皇,是臣媳萧氏。”
在这宫中能让女官宫娥与内侍们顾忌而不敢加以阻拦驱赶的女人,唯有乐平长公主、兰陵小公主,及那个已被册封为晋王妃的美丽动人的萧薇三人而已!
萧薇虽贵为南梁公主,却生于二月,以南方习俗有命克父母之说,从而自幼流落宫外跟着远方舅父过着清贫的rì子,直到她生平八字与杨广契合,被选为晋王妃后才有改变。
自她被选定为王妃以来,就被独孤皇后召养在宫中已经两年,宫中上至皇上皇后,下至宫娥内侍们,无不对这位生的貌若天仙、楚楚动人,xìng子又温柔善良,做事宽容大方、贤淑的晋王妃喜欢的很,兼且她与两位公主殿下的关系都处的很好,在这宫中的人缘真是无人能及。
那声音顿了一下,颤巍巍有些沙哑地问道:“父皇,晋王受伤了么?”
“他……他还好么?臣媳……臣媳能……能去看看他么?”
一个男人,最担心自己的往往就是自己的母亲与妻子,尽管萧薇此时尚未与杨广完婚,但是随着两年前被选为晋王妃,昭告天下以后,她的人与心,已经完全属于了那个英俊的少年郎,再也不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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