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顶撞,被大将军指为蛊惑军心。”
“竟有此事?”杨广闻言惊疑地回首望着李雄与王韶道。
“大帅伤重昏迷未醒,是以没有将圣命及时通报元帅。奚、契丹、靺鞨等北族蛮夷,趁我河北大军驰援西边,大有蠢蠢yù动之势,陛下诏令河北军马及时回防。诸将但有疑义,不肯从命。”两个人点了点头,王韶沉声向杨广略微解释了一下局势。
杨广原本清秀的眉头不仅浮现除一丝yīn霾。众将士闻得王韶的话,心中都是即期望又羞愧地看着杨广,不知道他有何决定。患得患失间,想到杨广不过十四岁的少年,怕是也难以做主,不由全都又有些微微失望。
杨广沉吟良久,抬起头,目光霍霍地盯着心情复杂的将士们,轻松地一笑道:“军事谋略,瞬息万变,不可拘泥一时一事。父皇身在千里之遥,获得的军情怕是有些出入,将在外,君令但有所不受!本帅做主,今rì咱们不开拔。将士们洒血拼杀,本帅不能再让你们疲劳冒着严寒赶路?”
“罗艺将军便是怕这苦寒暴雪与疲倦违抗军令圣命么?”杨广从点将台上跳了下来,走到罗艺面前,直视这眼睛出声问道。
“末将若是因此而踟蹰不前,但叫万箭穿心,乱刃分尸。”罗艺闻言只觉受到羞辱,脸sè大变噗地一声跪倒在地,耿直地仰首与杨广对视着道:“末将只怕如今天寒地冻,仓惶赶路,将士们已经疲乏至极路上吃不消,徒损人命,怕兄弟们没有死在战场敌酋刃下,而是死在雪夜之中。”
“好呀!”杨广盯着他眼睛看了片刻,感受他的真诚赞叹一声,伸出双手,屈膝上前将他扶起,“本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叫罗将军耻笑了,但不说其他,本帅就惧怕这严寒,畏惧这疲倦,若此时赶路回到并州,本王怕是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如何御敌?此乃现实常情,无什丢人。”
杨广松开罗艺的手臂,走到一员伤员跟前,为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盔甲,望着众将士,道:“我河北男儿都是好男儿,没有人是孬种,本帅当然不信你们畏惧着严寒。”
“但子延你不该军校场上违抗军令!”杨广转过头,脸上和气尽收,肃穆望着身后的罗艺,“身为军人,军令既出,前面虽刀山火海也要冲出,心有疑惑也不可迟疑!诸位都是军中老将老兵,从生死沙场滚怕出来,论说于这些道理比本帅懂得要多,令必行,禁必止的重要xìng,不需本王这个末学后辈过多置喙吧!有疑问,非是不能表达,而应私下找主将纳谏,若都如子延你般当场顶撞,军中何有军纪可言?便是忠言直谏,时机不对,最终也能导致哗变与暴动,一支没有军纪的军队,本帅认为那不是军,是抢匪是马贼!”
“末将知罪!”罗艺冷汗淋漓地跪倒在地,想到刚才的确差点发生哗变,若真如此,自己作为诱因哗变的罪首,必定会诛九族,即便自己不怕死,却连累了高堂亲族。
“子延你能知罪,善莫大焉!不过本帅却不能不罚,你出言违抗军令,虽然算不得蛊惑军心,却是败我军纪,乱我军心,你可认罚?”杨广面sè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罗艺严厉地问道。
众将士被杨广先柔后刚,吹捧拉拢,早以及失了先前的锐气。此时听他所言句句在理,均不不知该如何为罗艺求情,一时军中鸦雀无声,呆呆地盯着杨广。
“末将认罚!”罗艺苦涩一笑,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获得一个斩立决的罪名,偏这次辩无可辨。
“好!”杨广见罗艺伏地认罚,紧绷的心神终于松了口气,他也怕这罗艺倔强不知进退,任侠冲动下暴起伤人,“既然你认罚,军法官何在,败坏军纪,乱我军心何罪?”
“禀大帅,斩立决!”当下一名脸sèyīn沉的偏将,从李雄后面站出来喝声应道。
“大帅……”李雄看杨广已经掌握了局势心中一喜,放松了下来,却见他突然发难要斩罗艺,他心中对这位骁勇的猛将十分爱惜,刚才迫不得已才想斩他立威,此时哪里还舍得,刚想向杨广求情却被一旁的王韶用眼神所止。
杨广回头看了眼李雄见他闷声退了下去,又看了眼垂目静立的老师,回头对被军法官缚着面sè铁青的罗艺,笑道:“军法官且慢,本帅的话还没有说完,罗艺败坏军纪,乱我军心当斩,然其于万军之中连斩三十六将,枪挑突厥达头可汗一等勇士,立下莫大功劳为本帅亲眼所见,却当赏。据我朝《大隋例律》八议中以功抵罪与以职抵罪的条款,本帅剥你军职你可服么?”
“末将敬服!”
杨广莞尔一笑,“你口中敬服,却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看在诸军士眼中却似本帅无中生有,用军职故意为难你。也罢,法理上不外乎人情,本帅看在你无心之上给你一次机会,来我晋王府做一个总领晋王府军事副将你可愿意?”——今天就一更了。。但是四千字呢,也不少了每天要更新两本书,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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